“宁王?”杨定皱眉。
县官上来解释:“伪宁王叫做陈天浩,是圹州侬寨的寨主。
之前他们家在侬寨是大户,想要压榨百姓就压榨百姓。
结果陛下一纸诏令一下来,他们的地税太高,加上家族之中无人任职,只能分家。
刚开始陈天浩父亲还在世,威望还在,分家和没分家区别不大。
可是去年陈天浩的父亲去世后,其他宗亲就散了。
有些卖掉土地给侬寨上头的九曲县,拿着银钱跑去五羊城炒股了。
于是九曲县令就用这些土地,安排百姓组成县里控股的合作社,用来压制陈天浩所在的陈氏家族。
再后来一次收税,陈家不缴,就让税丁上门给强行收走,陈天浩的小儿子被吓到了点了火烧了牛棚把自己给烧死了。
当天陈天浩就举事了。”
县官小心翼翼的看着杨定,最后还加了一句:“也就半年的功夫,圹州北部全乱了。毕竟那里山多林高,宗族的势力还是有的。”
杨定皱眉看向陈安,陈安对杨定摇了摇头。
示意杨定相关的奏报并没有送上来,很显然到现在为止陈天浩还是没有做大。
依旧是被兵部和枢密院定性为土匪。
不过杨定想想也是,强攻纯山县的兵丁都算精锐了,结果打自己连四线都不到的十几人,上千人都得杀个七八分钟。
要多菜就有多菜。
根本不算心腹大患。
况且圹州北部的匪患再严重能严重到哪里去?
当地的小民能支持才有鬼呢!
毕竟靖国现在的土改是大部分渗透下去的,税丁和地方卫所的权力体系属于新晋的勋爵。
陈天浩他们这样的老土著,跟新晋权利体系天然的冲突。
都是为了田地,可是熟地就那么多,不抢你的难道放着你做大吗?
因此圹州北部再闹,也是小打小闹。
声音大,雨点小。
不过杨定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这个皇帝也不能因为手中有枪,就到处乱跑。
如今全部暴露踪迹,估计也跟一些人的反扑不无关系。
稍稍估算一下自己如果死了,那么对于谁最有利。
答案也很明显,就是几个皇子,还有皇子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