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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砀郡郡丞、长史等一干属吏,道都是黑压压地跪倒一片,请罪之声此起彼伏。
“砀郡,年初就有匪盗啸聚为乱,孤以大军清剿,可这才过去多久?孤派朝廷重臣前来,主持新政,就有豪强胥吏,因缘为奸,勾结交通,阻挠朝廷大政,连钦差亲眷都被袭杀,砀郡是要作什么?”苏照看着郡中官吏,他敢断定,这里面起码有一大半都是对抗新政的,尤其是郡中佐吏。
他当然不是责怪鲁琛,其人刚刚履任不久,不太可能和砀郡郡望豪强沆瀣一气。
就在这时,衙署之外,匆匆来了两拨儿人,其中一拨儿,以一老者为首,正是晏昌,其身后跟着禁军都司曲楷以及砀郡郡尉,一行几人,都是快步向着后堂而来。
还有一拨儿,则是驻砀郡监察御史高元化,巡检司巡检使周崇韬,脸上都是惶恐不安之色,也是风风火火前来。
二人原就不在郡衙之中办公,一个在家中午睡,一个则在城中一家酒楼饮酒,突然听到苏侯亲临郡城,都是着急忙慌地来到郡衙。
然后两拨人前后站在厅外,就被禁军拦下。
“臣晏昌,求见君上。”晏昌拱手道。
监察御史高元化,巡检司周崇韬,也是高声唱名乞见。
苏照在花厅之中,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晏昌等人鱼贯而入,行礼参见,见到堂中跪下的一片,都是面色警然。
苏照看着晏昌,目光倒是柔和了一些,道:“晏卿的奏折,孤看过了,孤竟不想,砀郡治下歹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君上,老臣无用,以致民怨沸腾,裹挟生乱,惊动了君上。”晏昌面现惭色,拱手道。
苏照摆了摆手,笑道:“晏卿无需自责,孤原也有亲临砀郡之意,之前南巡,只为治河,也只走马观花,而今也算是得了机会了。”
此刻,君臣二人当着一众跪伏于地的大小官吏之面闲谈,却让众人更是心头惴惴。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苏照看向一旁的监郡御史高元化,巡检使周崇韬,皱了皱眉,问道。
见少年君侯比在温邑之时还要威严三分的气度,高元化心生骇恐,当即跪倒于地,俯身请罪道:“臣迎驾来迟,还请君上恕罪。”
巡检使周崇韬同样是有样学样,同样跪地请罪。
闻到周崇韬身上的淡淡酒气,苏照皱了皱眉,道:“除砀郡郡守鲁琛,御史高元化,巡检使周崇韬外,余则下去处置郡务去吧。”
原本跪地的郡吏,连忙起身谢恩,三三两两退出。
一下子,花厅之中,就留下了后来的两拨儿人以及郡守鲁琛。
“砀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久之前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