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也没想到秦静怡会在家，以为她在学校。

“先进来吧。”

秦静怡招呼着。不管看到乔德祥是什么感受，毕竟他还坐着轮椅。

“姐，姑姑，乔叔叔他们来了。”

秦静怡加大了音量，告知姐姐和姑姑。以往她会说乔爷爷来了，可这次这个称呼她叫不出来。

秦静温放下结婚证，秦澜从洗手间出来，这时乔德祥已经被推着来到了客厅。

看到乔德祥的那一刻，秦静温的心突然被揪起，也忍不住想起了爸妈的惨死。想到这些，秦静温连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刚恢复一点经不起折腾。”

秦澜有些不忍，毕竟乔德祥还没有恢复到想去哪就去哪的程度。

“他要来见温温，我们拦不住。”

乔梁解释着，与此同时的乔德祥已经流下了眼泪。原因就是见到秦静温，就想起了自己做过的无耻的事情。

“对不起。”

三个字说的流利顺畅，这是乔德祥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完整清晰的话。

“温温……静怡……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爸妈。”

“我……我罪孽……自私……对不起。”

乔德祥一边流泪一边真诚忏悔。不管秦静温秦静怡是否原谅，能给他一个见面道歉的机会就已经心满意足。

然而听着乔德祥断断续续的道歉，和他口齿不清的状态，秦静温的心瞬间软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乔德祥出院的第一件事是过来见她，更没想到会听到乔德祥的道歉。他忏悔的眼泪更是不可能出现的，可此刻秦静温都看在眼里。

“我……”

秦静温不知道如何回应，看着乔德祥甚至手足无措。

“我……错了……伤害你们。等我……我死了……我会去……你们……爸妈那……道歉。”

“你们……不用原谅我……可以……恨我……一辈子。”

“但是我必……必须道歉。”

乔德祥的眼泪还没有止住。秦静温和秦静怡并排站在那，一点回应的意思都没有，乔德祥认为是自己的诚意还不够。

“我道歉……”

乔德祥说完用力鞠躬道歉，只是他坐着鞠躬的动作也仅限于低头。

“董事长……您别这样。”

秦静温终于忍不住开口，乔德祥是刚出院的病人，经不起频繁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