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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之前，贺衍之对自己的有求必应，汉尼拔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被贺衍之无视的滋味。

贺衍之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屏幕，黑亮的眼睛中映射着面前屏幕上那一串串字母，绿色的光芒仿佛是坠入了黑色穹宇中的繁星。

他唇角微微勾起，趣味盎然的享受着他正在做的事情。

汉尼拔还是第一次看见贺衍之这般的兴奋，仿佛像是一个收到了新玩具的小孩。

——却将之前的伙伴抛之了脑后。

汉尼拔在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不悦。

抬头向着屏幕的方向伸了伸脑袋，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贺衍之的注意力。

然而屏幕上飞快向下刷新着的字母和数字，对于汉尼拔来说无疑是一串串没有意义的乱码。

汉尼拔看了半晌，只能黑着脸后退。

沉浸在与计算机沟通的世界中的贺衍之失去了他对汉尼拔情绪的敏感度。

这让他完全冷落了汉尼拔。

被冷落的汉尼拔身周那层沉积了一整个晚上的低气压，几乎要具现化。

“有点儿意思。”贺衍之忽然间低低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这不是一个加密锁系统，而是一个游戏。设计这门禁的人并不是想让它作为一把锁拦住想进来的人，而是想让他作为一个筛选机制，来识别能跟他沟通和交流的人。”

贺衍之自言自语着，他停下了手中的操作，扶着下巴摩挲着思考。温和的眉宇弯弯，黑色的眼中映着月光，似有星光浮动。

站在他身后散发着低气压的汉尼拔，在这此刻看得有些怔愣。

他第一次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的贺衍之如此的……生动。

之前的贺衍之的确温和而安静。

但有时候却太温和安静了，反而像是一张单薄的纸片。

他像是被投入到这个世界的影子，让汉尼拔有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只是眨眼的瞬间，眼前的男人便会从他面前消失一般。

然而现在面前这样全心全意投入解码的的男人，却将那不真切的影子立体了几分。让汉尼拔觉得似是穿过了他的伪装，看到了一部分真实的他。

汉尼拔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恼怒。

因为他并不满足于仅仅看到这一部分的贺衍之。

他想撕开贺衍之的伪装，拥有他的全部。

但是贺衍之却太狡猾，他像是飘忽不定的云。虽然柔软温和，谁也抓不住他，谁也拥有不了他。

意识到这点的汉尼拔的心情似乎更加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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