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惊动了赵冰月和贝度,贝度瞪着眼朝撞他车的这辆车看过去,没注意车牌的他,以为是一场意外,等打算训人,车窗却在这时缓缓降下。
骆华生的脸从车窗里露了出来,阻止了贝度即将脱口的出言不逊,让他乖乖闭上嘴巴。
“赵冰月。”骆华生脸色不耐烦地看着站在贝度身前的赵冰月,语气森冷暗含警告,“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不知道上车吗?”
他那阴厉如鹰隼的眼眸,吓得赵冰月肝胆俱颤,就连周围的空气气压,都跟着增强了不少。
赵冰月觉得有点难以呼吸,她试图看清楚骆华生的车里有没有另一个女人,但很快,眼中便掠过一抹不明显的失落。
徐穗就坐在骆华生身边,还挽着骆华生的手,看样子无辜又亲密,好像她才是骆华生的妻子,而她就是一条狼狈的落水狗,他们只是出于好心,才想要将她从脚下的臭水沟里,将她带走。
赵冰月掩垂下眸,淡淡笑了下:“不用了,我等会儿打车回去就好,你的车子,只怕坐不下那么多人,你们先回去吧。”
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在旁边停了下来,应该是来医院门口等客的,赵冰月直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骆华生看着她毫不犹豫上出租车的样子,眼底像是有狂风暴雨即将压城一样,隐隐透着要肆掠一切的危险。
赵冰月,你好大胆子,竟敢忤逆他!
坐在骆华生身旁的徐穗,看到骆华生可怕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下。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目光如淬了毒一样,看着赵冰月的背影。
赵冰月的车子开了出去,骆华生尽管气得要死,但还是让车子跟上去,只丢下贝度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看着两辆车相继离开。
赵冰月坐在车里,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头往后靠,看着车窗外的城市建筑,眼里布满了哀伤和迷茫。
很多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了。
只觉得很累很累,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累。
出租车上,司机放着车载音乐,这是一首悲伤的命运曲,就像在描绘她的人生一样,失败又沉甸甸的,就像大雨天,怎么也晾不干的,唯一的衣服,上面除了水和冰冷,再没有别的什么。
司机很热情,还打算跟她说什么,但见赵冰月什么都不回,自觉没趣,就又自言自语起来。
车子很快抵达他们的住所,赵冰月刚下车,人还没来得及进去,骆华生的车子就紧跟着在后面停了下来。
他也下了车,腿分明已经痊愈,却还要做出一副伤还没好,走路不便的样子。
徐穗紧跟着下车,小心翼翼地参扶着他,生怕他摔倒一样。
男人穿着简单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