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的也是,我就不耽误你读书了。”李延顺起身准备离去,两碗饭他几口就扒完了,想去院里散散步。
李延庆连忙伸出手:“大哥且慢,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哦,什么事,你说吧。”李延顺闻言又坐了下来。
“你听说过凤鸣馆吗?”李延庆这几天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凤鸣馆,不过这些情报大都出自市井之中。
李延庆还想再听听大哥李延顺的看法,他身为殿直,身边应该有不少京中权贵家的衙内,也许能知道一些市井中难以探知的内幕消息。
“凤鸣馆,那不是妓馆吗?你问这干嘛?”李延顺面露警觉:“你不会是想去逛妓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阿爹托我打探,我听说这凤鸣馆背后牵涉极深,有不少官员牵涉其中,所以就想知道大哥你是怎么看的。”李延庆把李重进搬了出来。
“是这样吗?”李延顺挠了挠鬓角浓密的发须:“你容我想想。”
李延庆自然不急,悠然地夹菜吃饭。
大约半刻钟后,李延福缓缓开口:“这凤鸣馆名声挺大,不过我没去过,殿直里倒是有不少人去过,听他们说,这凤鸣馆内仅有一名妓女,花名叫蕊儿,长得是国色天香,却只卖艺不卖身,有几个性急的自然不干,不过最后貌似都不了了之了。”
这年头,开封城里对外宣称卖艺不卖身的妓女,通常都是在抬高身价罢了。
毕竟在这高官衙内遍地走的开封,妓女但凡能有几分才华,又长得还算可人的,大概率都是保不住自己的身子的。
高官们固然会爱惜自己的名声,一般不会用强,但某些仗着家室整日声色犬马、嚣张惯了的衙内们可不会在意名声这样的虚东西。
而这凤鸣馆的蕊儿竟然能让殿直里的一班衙内都铩羽而归,她的背景恐怕很不简单,李延庆想再做确认:“此言当真?”
李延顺揉了揉大肚腩:“八成是真的,高家大衙内,高处恭你应该晓得吧?他半年前就想和这蕊儿共度春宵来着,可至今都没听他吹嘘过,应该是没办成。”
高处恭是高怀德的大儿子,高怀德目前官居果州团练使,差遣为殿前司铁骑右厢都指挥使,乃是开封城内排得上号的实权武将,高处恭年初满了二十岁,被郭荣召进宫中做了殿直。
连高处恭这样的衙内都未能得手,李延庆已经确信,这蕊儿身后之人的地位恐怕极高。
是否就是那天晚上从凤鸣馆离去的冯吉呢?李延庆想起了那辆牛车。
“就这些吗,大哥可还听过别人提起过凤鸣馆或者蕊儿。”
“你还要听啊?”李延顺闻言面露难色,他平日里不怎么在意这样的八卦。
而李延顺之所以记得高处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