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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迎合一些精于诗词,又喜欢谈诗论词的客人,秦蕊需要阅读背诵大量的诗词。
并且在客人上门之前,秦蕊还会临时抱佛脚地读一些客人新近写成的诗词,为的就是在探讨时不露马脚,维持自己长于诗赋的美名。
读完手中的一页诗词,秦蕊琼鼻一抽,止住挂在眼角的一滴泪珠。
“这扈载最近写的这几首诗,怎会这般哀婉?”秦蕊忍不住轻叹:“忧愁凄婉充斥诗间,简直催人泪下。”无广告72文学网amww.72wx.com
去掉妓女的身份,秦蕊也不过一花信年华的年轻女子,正是最易感伤的年龄。
门外一声轻敲,打断了秦蕊的思绪。
“谁?”秦蕊将手中的诗稿放到一旁,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擦拭了一下眼角,旋即就将绣帕塞入了抽屉中。
“是奴婢。”声音清脆,正是秦蕊最信赖的侍女司琴。
“进来吧。”
片刻之后,司琴进到屋中,恭谨地呈上一份名帖:“行首,方才一名仆役模样的男子上门拜访,自称来自李重进李使相的府邸,这份名帖便是他递上的。”
秦蕊接过名帖,信封上工整地写着“李延庆”三字。
李延庆?这不是李重进家的三子吗?
对于李延庆,秦蕊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冯吉还命令秦蕊去调查李延庆的底细,那批调查报告的原件,现在还静静地躺在秦蕊身旁的斗柜三层内。
这家伙递上名帖作甚?莫不成......
秦蕊连忙从桌上的笔筒中取出银质裁纸刀,切开名帖的封口,从中取出一张杏红色的信笺。
薛涛笺,倒是舍得花钱,秦蕊轻轻抚了抚光滑的纸面,旋即摊开信笺,细致地读了起来。
信的内容倒也简单,李延庆想今晚登门拜访凤鸣馆,并希望秦蕊能够推掉其他客人的邀约。
秦蕊的第一感觉,就是很荒唐。
据秦蕊所知,这李延庆今年才不过十五岁。
连十六都不到,毛都没长齐就出来逛妓馆?你家人不管你的吗?
秦蕊旋即又想到:李家那个二衙内李延福却是个风流浪荡子,李延庆作为他的弟弟,风流点也实属正常......
为了确认自己并未看错,秦蕊又将信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自己究竟要不要接待这个李延庆呢?秦蕊一时间很是纠结。
李延庆的身份和地位毕竟摆在这里,秦蕊如果不接,惹恼了李延庆,那凤鸣馆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