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郎君待我极好,我却还要找他借钱?而且十年都还不清。”
着黄恤大幅度地摇了摇头:“这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你啊,就是死脑筋。”黄母将手中的陶壶陶碗放到桌上:“你家郎君是何等身份?那可是节度使的亲儿子!住在七进的大宅院里,能缺这一百贯吗?就我们老家那个县令的儿子,都能随随便便掏出一百贯来!”
“哎呀,让我再考量考量。”黄恤给自己倒满一整碗酒,又给苏定也满上了一碗:“先不我的事了,你那事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苏定有点懵:“不是在聊你的婚事么?”
黄恤捏起一颗花生米塞入嘴中:“聊聊嘛,你前阵子不是你和一个乐师好上了么?”
“我这边更麻烦些。”苏定手托酒碗,愁眉不展:“要想赎买沈兰,至少得要两百足贯。”
沈兰乃是凤鸣馆内一名年方十六的年轻乐师,与苏定相好。
苏定当然想将沈兰从凤鸣馆中赎出来,两人好成婚过日子,却被二百贯的价赎身钱给拦住了出路。
凤鸣馆五年前花了一百贯将沈兰买来,悉心培养成了一名出色的乐师,赎身钱自是不低。
不过这事情苏定并未透露出去,赎身钱也只是沈兰向凤鸣馆里管事的司琴打听来的,两百贯也只是司琴估摸的一个大概数额。
“两百贯?”黄恤惊呼:“竟要如此多钱?这该如何是好?”
苏定曾向黄恤透露过,在凤鸣馆当护院,每月也就能赚四百来文,两百贯对苏定来,绝对是个遥不可及的文数字。
“我也不知。”苏定仰头将碗中淡酒一饮而尽。
......
“郎君,徐娘子的父母想要一百足贯的纳征钱。”
铃儿得李延庆授意,去徐家替黄恤商量婚事,带回了徐家父母的意思。
“一百贯么,倒也不是个数目。”李延庆右手食指轻点桌面:“怪不得黄恤不敢来像我言明,而是找的李石。”
对于李延庆来,一百贯并不是个什么大数目,但是他却没有道理出这个钱。
黄恤虽是李延庆的亲卫,但也只是一介侍卫罢了,而且加入李府的时日并不长,除了武艺不错,长得比较高大威猛外,并没有做出过什么突出贡献。
李延庆如果对黄恤特别优待,帮他出这一百贯钱,那势必会引起府上其他侍卫的心理不平衡,进而危及李府的安保体系。
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李延庆深知,自己不能任意奖赏或者惩处部下,这样会损害自己在部下间的威信,增加管理的难度。
看样子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黄恤娶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