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案后,身着宽大的青色官袍,头戴短翅平顶幞头,面色肃穆地盯着面前的犯人:“姓名?”
“韦江。”囚犯身形干瘦,穿着污秽的褐色麻衣,披头散发,下颌胡子拉茬。
“籍贯?”
“滁州清流县人。”
“所犯何事?”
“六日前,小人饥饿难忍,跑去城外,在一户人院中偷了两只鸡,被户主给逮住报官,然后就被抓进了大牢。”说罢,韦江用力磕着响头:“小的只是偷了两只鸡,罪不至死,还请官人开恩啊!”
李延庆当即命令衙内士兵:“扶他起来。”
立刻就有两名士兵上前,钳住韦江的双臂,把他提将起来,额头已然满是鲜血,嘴上还在不停求饶着。
李延庆面如沉湖:“三月以前,你在滁州是做什么营生的?为何会沦落到偷鸡?”
“回官人,小的曾是通淮门旁弘济脚店的一名行菜,自幼无亲无故,全仰仗东家照顾,才能住在脚店里吃上口饭,三月之后东家就已无踪无影,脚店也开不下去,小的身上没多少钱,城里也没有召人的地方,半个多月后钱花光了,只好出城偷了两只鸡。”
韦江沙哑着嗓子颤巍巍地说完,想从眼角挤出点眼泪来,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李延庆牢记职责,不为所动,依旧沉着脸问道:“你所言是否句句属实?本官已派人去告官的户主那取证,若是你有半句虚言,即便你罪不至死,本官恐怕也难以保你性命。”
韦江当即高喝:“小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望官人明察啊!”
李延庆对士兵摆了摆手:“先压下去,等候发落,带另一名囚犯上来。”
两名士兵当即将哭嚷着的韦江拖出了衙门。
“你们可记录好了?”李延庆转头看向右手边并派坐着的两名孔目官。
按照惯例,一名囚犯的供书需要誊抄两遍,一份上交,一份自留。
孔目官戴景放下笔:“回推官,已记录完毕。”
“很好。”李延庆点了点头,问道:“这通淮门旁,确有通济脚店么?”
“通淮门旁确实是有这么一家通济脚店,目前已经歇业。”孔目官娄斌也将细毫搁到笔架上:“听闻那东家是江宁人氏,能从江宁府弄来好酒,故而在城中生意极好,下官也曾去那通济脚店吃过酒,不过觉得味道一般,便只去过一次,并不认得这韦江。”
戴景出声附和:“下官也是,并不认得这韦江。”
李延庆再度问道:“那你们觉得这韦江的供词是否为实?”
戴景轻声回道:“下官觉得还算可信,家父自上月初起,就在全椒城外开设粥棚,确实有不少如韦江这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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