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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李延庆回味着方才的血腥场面,意外地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也许自己天生就适合战阵?当初因为不愿上战场而选择文官,是不是有些吃亏?李延庆的思维不由有些发散。
“对了,你方才是追叛民头目去了?抓了,还是杀了?”尹崇珂熟练地解着绳结。
“一箭封喉,我亲自出马,他哪能跑掉?”李延庆语气中略带一丝骄傲,初上战场就亲手射杀两名敌人,李延庆不免有些飘飘然。
“那便好,头目一死,山上残存的叛民就好对付了。”说罢,尹崇珂轻轻拍了拍手:“好了,绳结都解开了,你自己卸掉便是。”
李延庆站起身,卸下铠甲,只觉浑身轻松。
“你没有派人回滁州城报信吧?”李延庆随手将铠甲丢到身后的驴车上,这铠甲本就是找尹崇珂借的,算是物归原主。
“当然,这不是等你回来拿主意么。”尹崇珂对合作伙伴李延庆保持着充分的尊重。
李延庆点了点头:“那便不派了,此番定要将高锡与郑家一网打尽,不可打草惊蛇。”
“听你的。”尹崇珂往后仰身,双手搭在粮车上:“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即便你此番上了郑翰的当,但他就靠着几百叛民,也绝不可能将你和五十名亲卫都拿下,届时你逃回滁州城,自然会拿全椒县郑家泄愤,他郑翰哪来的底气行此险计?”
“伪唐许给郑家的好处绝不会少,应当是利令智昏;或是郑翰自信于唐军的战力,认为唐军能够快速击破六合县守军,夺取滁州城,使我等来不及对付郑家;又或是郑翰自信他的计策天衣无缝,我查不到他的破绽。”
说到此,李延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用乌衣台这等曾经的国家级密探组织,来对付区区一户地方豪强,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妥妥的降维打击......
尹崇珂用右手小指掏了掏耳朵:“那郑翰方才招了么?”
“没招,很强硬,等返回滁州城就将他投进州狱,严刑拷打之下铁人也会开口。”李延庆这会觉得有司徒毓当司法参军,简直再美妙不过了,郑翰全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自己也能得到第一手的情报。
正当李延庆与尹崇珂闲聊之际,钱长生领着十名亲卫返回,随行还有三名六合县来的信使。
这三名信使正要去滁州城通报军情,路上碰见了追捕逃窜叛民完毕,正要踏上归途的钱长生,两队便合做一队,一道西行。
按照两名信使的说法,今日上午,驻扎在瓜步渡口的唐军倾巢出动,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包围了六合县,但并未着急进攻,而是再度安营扎寨。
张永德当即就派出部队进攻唐军营寨,但并未获得多少成效,唐军似是有备而来,不光士气高涨而且兵力充沛,远不止两万人马。
见进攻无果,张永德立刻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