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这事先放下,可他卖掺水劣酒的事又该如何追究?”张谦和不依不挠,嗓门也是越来越大。
“这事也算了,一家洛阳城的脚店,却要沦落到卖掺水劣酒,店家固然有错,但洛阳府和御史留台估计也逃不脱责任,我此番赴任,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么?”
说罢,李延庆起身,抬手示意亲卫们都散开,并吩咐道:“留下酒钱,咱们入城。”
就目前的情况看,这男子无疑是遭到了韩伦的威胁,被迫卖掺水的劣酒。
韩伦以及十阿父在洛阳已经横行两年有余,河南府也好,御史留台也罢,都未能起到应尽的责任。
这男子对御史留台有戒心,李延庆是可以理解的。
随着李延庆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开脚店。
就在此时,中年男子抬起头,伸出右手:“且慢,小的有话要和御史说,诸位也不必离开,小的会奉上最好的酒菜。”
“你想通了?”李延庆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男子。
男子低下头,小声道:“小的愿意相信御史。”
......
桌上杯盘狼藉,张谦和提起酒壶给自己倒酒,边倒边说道:“这韩伦之胆大,简直是闻所未闻。”
掺水劣酒早已撤下,现在酒壶中的酒,是洛阳都酒务里排名靠前的好酒。
高锡放下酒杯感慨道:“我当初在洛阳为官时,这十阿父已经飞扬跋扈,却也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
据店主袒露,这韩伦靠着权势,本已得到了洛阳城东边偃师县的贩酒权,却不满偃师县人口稀少,酒利微薄,从今年年初开始,不停将酒私下贩到洛阳城。
若韩伦只是跨界贩酒,倒也还不至于弄得洛阳百姓怨声载道。
韩伦之恶,在于他为图厚利往酒中掺水,更在于他仗着权势与众多凶神恶煞的家丁,强迫洛阳的脚店不得贩卖都酒监的好酒,而是必须购买他的劣酒贩卖。
更过分的是,韩伦还放出狠话,会不定期派人来这些脚店中买酒,若是买到了都酒监的好酒,那就要让这些脚店在洛阳开不下去。
开脚店的,大多是些普通百姓,如何能抵抗韩伦的淫威?自然是只能忍气吞声,用大把钱买来掺水劣酒。
若是常来的熟客,店主倒也敢拿出私藏的官酒待客。
可李延庆一行人看起来就来头不小,还操着外地口音,店主自然就以为李延庆等人是韩伦的家丁。
所以方才李延庆等人喝到的才是掺水劣酒。
“哼。”张谦和哼了哼,轻声道:“十阿父如此胆大妄为,还不是由于河南府与御史留台,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