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七,你站住。”隐六意外的发现,如今他几乎可以跟这个曾经矮自己一截的师弟平视了。
“主子吩咐我做事,六师兄若有话请容后再说。”小七的声音最近也变得低沉沙哑了些,只是这几日事情繁杂,竟没人发现。
“我只想说一句,王爷并不知晓你当时就在厨房后面,你我今晚所听之事务必要保密,尤其不能让江公子知晓。”隐六向来成熟稳重,并且心思敏锐,对于很多人和事都思虑周全。
“六师兄放心,此事我比你更……”小七欲言又止,匆忙离开了。
“这孩子,师兄最担心的的就是你这份心思啊”隐六无奈地摇头,望了一眼即将亮起的深蓝天空,心底升起一份不安,久久难散。
一个多月后,再过几日便是春节,各国使节开始进京朝贡。大辽、西夏、高丽、回纥和于阗国的各国使臣团每年都会入汴京朝贺,另外三佛齐国和南蛮一带的五姓番使臣,还有真腊、大理、大食等国的使臣,有时也来朝贡。
耶律淳作为此次大辽的使臣,第一次走官道堂而皇之的前往汴京城。
离开的这些天,不知道江策过得好不好,那日匆匆一别,总感觉心有不安。可父王逝世,天祚帝宣他回上京,授命承袭父亲之职,担任南京[1]留守。今年更是委以重任,由他担任使臣首领,表面是为入大宋参与元旦朝会,实则是为宋金联盟之事一探虚实。
“主子,再过一日我们便能抵达汴京了。使臣团的大人们询问您的意见,是准备在驿站暂歇一日等各国使臣都陆续进入汴京后咱们再进城,还是要第一个进城?”察割骑马跟在耶律淳的马边,回禀着众位大人们一路上最争论不休的话题。
耶律淳很是头疼,他并不认为先后进城能有什么区别,可那些老顽固们对所谓的大国地位必须锱铢必较,难道最后一个入汴京就能体现大辽的国祚昌盛吗?北方战场的节节败退,早已成为天下皆知的不争事实。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去告诉他们,一切按照往年礼制进行即可。”他根本不想在此种小事上与这些年过半百的老臣们多做口舌之争。
察割应是,却没有立即离开,踌躇半晌,终是艰难开口道:“主子,其实…其实前段日子我们留在汴京的暗线曾来信,信上说了江公子的事。”
耶律淳闻言,怒道:“你怎么不早说?信呢?”
察割万般为难,支支吾吾地道:“那时您成日奔波忙碌于老王爷的丧事,又要接手南京诸事,属下收到信的时候世子妃……哦,不对现在是王妃,王妃那时刚巧在,便主动替您保管了那封信,还告诫属下们不必打扰您。属下思虑再三觉得不妥,今日才禀报,请主子治罪。”
耶律淳被这个榆木疙瘩气得两眼冒青烟:“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人,竟敢瞒而不报!她一届妇人知道什么,汴京来信定是有要事,否则那些暗桩会冒着被暴露的风险往家里寄信吗?”
察割的头越埋越低,作为耶律淳的贴身近卫,竟然帮着王妃欺瞒主子,自是愧疚不已。可那日王妃所言极是,王府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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