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涸擦了擦攻弋的脸,这是帝神未入循环的神体,因为神体过强,损耗殆尽的神魂无法进入,一直靠着血渊能量维系着生机。
他从前也曾为了尝试攻弋受过的苦而进入血渊,可这死地竟令人意外地傲娇,需要掌握它的法则才能进入,他借用了攻弋的法则,却只坚持了十秒。
他没有死之法则,神体重塑非常吃力,被攻弋愤怒地拉了出来,还让自家老攻给关了小百年禁闭,当然这些都是借口,真话是,他受不了。
时涸很难想象当初攻弋被他封进血渊那么长时间的生活,他也问过,可攻弋只是说没事,说血渊成就了他的神体,还说幸好有那次深入血渊,他才有了改造天外天的把握。
但当他看到攻弋的记忆,即使自己本身无法坚持,也瞬间对攻弋当时的痛苦与收获感同身受起来。
血渊的确疼到了灵魂深处,攻弋也确实没有对他说谎,若当真不计较疼痛,他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血渊被他完全收复就是最大的收获。
然而时涸恨死了自己,这就像被丢下山崖的人捡到绝世武功一样,有收获的确有收获,可恨意不会因此减弱,如果当年动手的人不是他,攻弋恐怕早把人灭杀了。
恨也没办法,攻弋从前不让他知道这些,看过他的记忆又怎么不明白他的想法?
攻弋是怕他因此陷入魔障,只是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罢了。
他只是普通人,其实不可能成神,可谁让他爱上了神呢?为了不让攻弋总是寻找自己的灵魂苦苦度日,他必须成神,就算怎样都不能成神,他也要想办法永生。
时涸以前觉得他们是相互付出,看过攻弋记忆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攻弋在自己的记忆中把他的付出夸张了太多,又把自己的付出看得太渺小、太利己,事实不是这样,时涸觉得自己的付出才是更渺小而利己的。
不过要真的这么去清算谁付出地多也不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说也有几千万个世界,柴米油盐早就分不清了。
时涸正感慨着,攻弋就猝然间睁眼,呆愣愣地看着正给自己擦脸的时涸,猩红的眼泛着诡谲的光,干净的面容爬上了法则纹路,明明暗暗中,把一个邪气锋利的剑尽数化为神圣。
“你是谁?”攻弋皱着眉挥开脸上的手,却在碰到那双手的瞬间不由得轻柔了力道,从挥变推。
时涸压下心里的慌乱和恐惧,尽量笑着:“我是你男人啊”
笑容不算真挚,那张脸上写满了悲伤,攻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顿了顿又移开视线,撑着自己想要起身,又无力地坐回了原处,紧皱的眉头越锁越紧。
时涸的笑保持不下去了,但还在逼着自己笑,干巴巴的:“攻弋,别开这种玩笑了,真的不好笑。”
攻弋不语,半晌才将将把自己撑起来,摇摇晃晃向外走去,竟是一刻也不愿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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