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看了他一眼问道:“谈好了?”
“回陛下,谈好了。”陈忠连忙躬身答应道。
“这就好。”朱翊钧转身往外走。
这次的事搞定了之后,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朱翊钧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张诚,朱翊钧说道:“从宫里挑点东西给英国公送去,就说是朕的赏赐。丹药也送去一些,英国公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要好好的保养身体。”
这种老家伙,朱翊钧是舍不得他死的。知进退,懂道理,而且有眼色,这样的人十分难得,能多活一个就是一个。
“是,陛下。”张诚连忙答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英国公的马车里。
张溶斜靠在卧榻上,伸手从桌子下面把羽扇拿了出来,轻轻地摇了几下,问道:“怎么样?看明白了吗?”
张元功看了一眼父亲,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明白了一部分。”
张溶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很好了。你还年轻,可以慢慢学。不过也要记住了,要用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任何事之前都要小心谨慎一些。”
“是,父亲。”张元功恭敬的答应了一声。
他看得出来,父亲心情很不错。
如果不是心情不错的话,父亲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态度,而是会嘲讽自己一番,那才是亲爹的作为。
可是现在父亲没有这种行为,反而夸赞起来自己,说明这次的事让他很高兴。
想了想之后,张元功问道:@咱们家的地租给宫里,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这件事,张元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
说是租的地,但其实就等于把地给了宫里。你把地租给了皇家,难道你还能去要吗?
有一天你想把自己拿回来,你跑到宫里面说:对不起陛下,我们家地不租给你了。
你试试看,你敢去试吗?
张溶看了一眼儿子,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不租,你的地就保得住?海瑞去顺天府干嘛去了?长宁伯家的地保住了吗?”
闻言,张元功就是一哆嗦,迟疑着说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张溶冷哼了一声,“怎么不至于?陛下就是想让咱们把自己拿出来。只不过陛下看在祖上的功德,这才给了好处。”
“丹药拿出去卖就是钱,有了钱,哪里的地不能买?回头再买一些也就是了。”
“如果这一次你不答应,地保不住,钱也保不住。孩子,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