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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夏皇头也不回道:“这些岂用得着你管!”
他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已然命人去叫太医到大皇子的牢里去,先保住他的狗命。随即又命自己的人前往大牢,等大皇子清醒了以后听听他怎么说。
这宫院里,苏羡让楚侍卫彻彻底底地排查一遍,然后重新安排值守各处。
沈娴问苏羡道:“今晚有人闯入,你去可有什么收获?”
苏羡摇了摇头道:“他们即来即去,目的应该就是搅乱和引开这里的护卫。是儿子大意了。”
沈娴道:“对方有备而来,防不胜防也正常。”
苏折看了看苏羡,道:“我说过让你陪着你娘,有人闯入时你与她分开了?”
苏羡也没多解释半句,掀了掀衣角就径直在苏折面前跪下了,道:“是儿子之过,请爹责罚。”
沈娴道:“苏折,这可不能怪阿羡啊,我身边有暗卫,且院里还有来来,来来一个顶十个,好使得很。”
来来约莫是听到在说它似的,从花丛里冒出半个头来。
沈娴又道:“何况这闯入的人非寻常贼子,若是能抓住一两个审审也好,所以是我让他去的。”
苏折看着苏羡淡淡道:“所以最后你一个也没抓住?”
苏羡道:“是儿子无能。”
来来骨碌碌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苏羡,有点眼巴巴的样子,但又不敢爬出来。
虽然平时苏折或教或训儿子的时候,沈娴几乎从不插手干预,可此时她心里不忍,挽过苏折的手臂,牵他的手,安抚道:“我也无事,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这事确实不是阿羡的错,也不是他无能,对方本来就是预谋行事,闯进来引起注意立马就跑,抓不住也正常。我看我们还是回房里从长计议吧,阿羡你也起来早点回去睡。”
苏折没松口,苏羡便直挺挺地跪着动也不动。
沈娴看了看父子俩,道:“我现在是不是叫不动你俩了?算了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是管不住你们了,我进去睡觉行了吧。”
说着她就转身准备回房,却假意踩了一下自己的裙角,“哎呀”一声,跌了去。
只是苏折也不会让她真跌,眉梢微动,下一瞬径直将她拽入怀来,拦腰抱起。
苏羡目不斜视,他爹抱着他娘就站在他跟前,也不忘再说教他两句道:“凡事有个轻重缓急,弄清楚何轻何重,才不会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苏羡应道:“儿子明白了,儿子谨记于心。”
经此一事,往后他也就明白了,在权衡计量一件事的时候,会先计较什么是他的底线,他的所有得失都不能越过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