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下了来来。
彼时苏羡和沈娴在院里,和来来大眼瞪小眼。
沈娴对苏羡道:“怎么着啊,你还是打算像来时那样拿个包袱把它卷了背出去吗?”
苏羡看着来来的体型,默了默道:“来了两个多月,它伙食甚好,长胖了也长大了一圈,我可能背不动了。”
来来有点委屈地转了转眼珠子。
北夏皇与大楚交接完银子后,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今天一天下来,他感到异常的疲惫,坐在殿中,闭目养神,久久没言语。
老公公提醒道:“皇上,瑞王送来的这幅卷轴,皇上还没打开看看呢。”
北夏皇吁了口气,显然兴致缺缺,道:“你觉得他能送给朕什么好东西么?”
老公公道:“是不是好东西老奴不知,但楚君说可能意外的值,故老奴想这卷轴也有它应有的价值吧。”
北夏皇又养神了一会儿,方才睁开眼,动了动身,伸手把那卷轴拿上手,打开系带,缓缓展开。
随着展开的底端,依稀见得是一袭逶地的衣角。
北夏皇心道,原来也是一幅画。
可随着他展开得越来越多,他脸上那种稀疏平常之态就渐渐淡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幅画像之精妙用心而由衷产生的赞叹和震惊。
下半轴画的是女子的裙角,淡雅的色彩,每一道裙褶都如此逼真。
再到上半轴,垂顺的头发丝丝缕缕,温柔而有光泽。
越到后来,北夏皇展画的手都不自觉有轻微的颤抖。
他停顿片刻,终于才展开了这幅完整的画像,露出画像上女子的完整容颜。
他便定定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神态安然,仿佛以为下一刻,她就会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老公公在旁见了也不言语,只是神情有些唏嘘。
良久,北夏皇才涩然道:“知母莫若儿,他比朕画得好。”
这画中人,是苏折的母亲。
几乎与神殿明堂里被烧毁的那幅神像一模一样,但他却比画得更生动,更栩栩如生。
老公公道:“看得出,瑞王是极为用心的。”
北夏皇又怎会不知,就这一幅画,真要是画到他这般出神入化的境界,除了非常了得的画技以外,还要耗费很多的精力,一笔一划皆是心血,而且也不是一天半天这样的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北夏皇几乎能想象,他伏案专注于此画而不知疲惫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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