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世雄彻底僵住，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她啊，原来……是她。”

老人家，一下子就颓了下去。

是时清欢的话，那还真是，多少钱都不管用了。当初，他是怎么看不上她的？对她说了那么多难听话，还差点……把她送进监狱，到最后，也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这……”

楮世雄看看重孙子楮景博，终究是不忍。

要说他自私也好，人嘛，谁不自私？

此刻看着楮景博，楮世雄一心只想治好他，这是楮家的重孙子啊。

“十四……”

楮世雄犹豫着开口，“你们，彻底分开了？”

“……”

楮墨怔了怔，点点头。“嗯。”

那……

楮世雄皱了皱，叹道，“哎，这是什么孽缘？景宝谁都不要，怎么就偏偏要她？”

楮墨拧眉，实话实说，“景宝一直喜欢她，清欢对景宝……就像亲生母亲那样，景宝喜欢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一点，管家和容曜都跟他说过。

可是，那个时候，楮世雄哪里听得进去？

他只知道，时清欢害了楮墨一次又一次，就是个红颜祸水！是他戴着有色眼睛，自动忽略了时清欢身上的优点。

“哎……”

这个时候，老管家在一旁叹道。“姥爷，时小姐，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也在楮家耳濡目染，自问，还是会看人的。”

是吗？

楮世雄心生疑惑，可是……她对十四的伤害，又从何说起？那也是他亲眼所见……

想到这里，楮世雄突然顿住了。

不，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并没有亲眼所见。

楮世雄怔怔的，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爷爷？”

楮墨看了眼管家，“扶爷爷回去。”

“是。”管家答应着，扶着楮世雄回房了。

医生也收拾了，告辞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楮墨、容曜，还有在床上，继续拿绘本画着时清欢的楮景博。

容曜看着楮墨，嘴巴张了张，始终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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