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在见到湿婆神的那一刻前,我便知道这些超原始神是我永生都无法理解的事物。就像是夏生秋死的虫子无法理解什么是雪,什么是冰;生活在深水底里的群鱼无法理解什么是云彩,什么是日光。因为这些都是远远超乎它们理解之外的事物,而我们于那些超原始神也并不没有什么不同。”
“可现在的白。”法涅斯嘴角勾起,然后笑道:“弱,很弱,是前所未有的弱小的啊……”
作为得到超原始神性的代价,祂的身躯被直接崩解,分裂落入了无穷的虚海。
神之所以让人畏惧,并不是因为祂是神,而是因为祂的力量让人畏惧,然后被称为神。
而丧失了力量,虚弱的,只空留下神座的神——
还能被称之为是神吗?
“白伤得很重,又刚刚才复生,现在的祂,真是弱小到令人意外。”
法涅斯注视着祂:“玄都,你知道这虚海中,到底存在着多少神灵吗?”
无限——
“你知道这些神灵中,又有多少想成为超原始神呢?”
无限——
“一个虚弱的,却拥有超原始神性的神,祂的一只脚已经落在那无限光辉的权座上了。但吃了祂呢?吃了祂,是不是可以取而代之,拥有祂曾拥有过的一切?”
“吃了祂。”法涅斯轻声叹息:“我也能拥有超原始神性?或者说……”
“我也能成为超原始神吗?”
一切都似乎不言而喻。
本应是如此。
也或许,本该就是如此……
“湿婆神在白取得超原始神性的同时,便对所有时空,对所有宇宙的神祇都遮蔽了祂的存在,可现在白醒来了,湿婆神的遮蔽也结束了。”
法涅斯对着沉默的玄都伸出一只手指,然后轻轻摇了摇:
“白会死的,祂注定被吞食,被淹没在这虚海无限的神灵当中……因为之前的同盟,我不会对祂出手,可祂死后,我一定会出手争夺超原始神性!”
说罢,这位春天之主,双性之神的形体一点点消失,只有带笑的声音依旧在回响。
“玄都,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我并不想与你争斗。”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准备迎接吧。”
“这场注定要动摇整个虚海,动摇所有时空,所有世界,所有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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