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威廉大声否认，“我没有耽误患者！更没有败坏教授的声誉！”

顾晟心想，正好，那么中二的台词可以不用讲了，冷冷追问：“你在拿到患者病例后有没有第一时间给教授看？”

“没……”

“患者病情严重与否，是否需要立刻进行治疗，是不是应该教授说了算？”

“是……”

“那你还说没耽误患者？！没败坏教授声誉？？！”

“我……”威廉助理被问懵了，似乎对方说的有道理，“不对！你谁啊你！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而且我”

“啪！”顾晟把包间里的茶几拍的震天响，硬生生掐断了威廉助理的话。

等等，让他想想，下面该怎么演来着？

沉默，是今晚的包间。

高文皓默默扶额叹息：原以为会是个霸总威逼利诱的桥段，怎料画风如此怪异？这演到一半还能卡住，是不是他还要主动救个场？

“威廉助理啊！”高文皓默默扶起还瘫在地上的威廉，还贴心的拖过一张椅子让他安心坐下，让他不至于站不住一松手还是瘫下，“不是我说你，你的一些做法连我哥们这样的黑社会老大都看不下去了，真的过了。”

高文皓苦口婆心：“就比如，你代教授接待患者，记录患者病情，但是记录下的第一时间就应该拿给教授看。我知道你也是神内博士后，但是毕竟教授才是世界公认的最权威神内专家，而且你是他的助理，就像我哥们刚刚说的，谁轻谁重，先给谁看都应该教授说了算。”

高文皓真情动人：“毕竟万一有哪个患者特殊，明明危在旦夕却表象尚好，你看不出来呢？假如出了问题，你岂不是要上法庭？”

威廉被说服了：“你说的对。”

就这？顾晟惊了，合着原来小丑是他自己……

威廉“悔悟”后，高文皓见顾晟没有别的吩咐了，就主动带着他推门，离开了包间。

幽暗中，顾晟默默坐了会儿，好吧他承认，在忍耐在心平气和讲道理在演戏这方面他确实不如高文皓，还需要再修炼。

毕竟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按他惯用的方法，这会儿威廉不缺条腿也要断条胳膊了。想起自己还曾规劝顾东这会儿不是从前了，原来自己也还没完全意识到，改过来。

顾晟感到烦闷，他伸手打开包间里的灯，打开大屏，打开声音，明亮的五彩灯光、刺眼炫耀的动感大屏、震耳欲聋的声音齐心协力给了他一种俗世的感觉。

如此，顾晟才好受一点：他不是还在那暗无天日，刀尖上舔血枪口上生活的地下世界了，他是顾晟，是京城顾家太子爷，是启阅作者无痕，是游戏大神GC。

送走威廉，高文皓又回到包间。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