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上的动作永远是最能增进感情的,不相熟的能这样干?友谊这东西嘛,就像养花养草,也总不免要从零开始。
不过话虽如此,这世上也不免有相知恨晚的情况出现。
裴清前世都和雷春生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足有二十年了。
既有着共同走过的青春,也有着接替上代人成为社会砥柱的经历,交情怎可单用“深”字形容。
——半小时后,足球场上的某处。
山竹、裴清和雷春生三人正围在球门的柱子旁,聊着聊那似乎正起兴头。但更准确地说,是裴清和雷春生聊得起兴。
山竹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样,抱着胸,净听着自己面前这两人扯东扯西,满脸的无动于衷。
他甚至都插不上话去问裴清:你丫的到底带我来这干啥?
裴清自然留意到他那低头数草皮的动作,这段功夫的冷落是没办法的,毕竟自己总不能一上来就和人谈钱,总得有个渐进的过程——
虽然这“渐进”的过程也只有半个小时而已。
仅过了这会儿时间,雷春生看向裴清的眼神都发生了前后差异明显的变化,那神色,就跟看知己一样!
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知音之难觅毫不逊于佳人之难求,简直是比发现新大陆还要要令人兴奋!
话题过后,裴清露出会心的微笑,前世的他们不也是这么走到一起的吗?
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结合着对春生的了解,对症针砭罢了。
用化学的语言来说,就像投了催化剂——
见效更快!
雷春生露出遗憾的神色,叹气道:“哎,一言难尽,我爸前些天也正为件事发愁……”
“就有银行,哎,把我爸银行卡给冻了,已经快半年了,说是审查账户,我查你个——”
对边两人就默默听着,主要是裴清在听,山竹这家伙的视线在蓝蓝的天和绿绿的草之间来回移动,已经不知是第几轮了。
裴清心底暗笑,就知道这厮是装逼的惯犯、老凡尔赛,只不过还不自知罢了。
也是,这话里话间显露出的水平,什么“银行冻他家账户”啊、“土地拆迁少赔了”啊、“给女朋友清购物车血亏”啊……
这些对他来说着实是最低限度了。
再降?
那裴清估计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聊天了。
不过雷春生无形归无形,关键是还与别人的无形炫富有些微的不同。就比如他从来不将具体数字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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