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传来的压力告诉她裴清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后腰上,不过碍于睡醒时刻的迷糊,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想出那是他的左手还是右手。
意识回转,而这满屋的黑暗为这一过程按下了加速键,沈佳梦心生慌乱,现在该不会都到晚上八九点了吧?
她挣扎着要撑起身,但肩膀被人为施加了柔和的力道,似劝说似请求,沈佳梦心安了。
裴清:“再躺会儿。”
“嗯。”她也轻轻回应,顺他心如他意,乖巧地趴下来,换上另一边边的脸颊去窝他的脖子。
心心念着,从记忆中的最后一件事溯起,她想,他会不会从头至尾都没有入睡呢?还没找到答案的她却先入为主地开始了心疼。
这家伙在平时是不是都很难睡着的啊?会不会少了很多睡觉的体验啊?
幼稚没有结束,幼稚才刚刚开始。此时此刻,闭着眼的俩人也许无意清醒,因为沉醉在互相的怀抱之中,就这样变老都不怕。
……
从酒店出来,重新感受新鲜空气的簇拥,虽然不一定比酒店内的空气清新剂好闻,但却象征着世间最美好、最珍贵的事物:自由。
自由,年少时随手触及的廉价品,连梦想的蓝图都以其为源起点,在成年后反倒成了难以碰触的奢侈品。
长短相互的两条手臂,加在一起,约为一米余五,这就是现在裴清和沈佳梦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你走快点啊,好饿!”走在前面的沈佳梦费着吃奶的劲儿来拉裴清。
随她是毋庸置疑的,不随她还能怎样?裴清加快了脚步。
有了中午的首轮尝试,“俺来也”被果断抛弃,他们来到初次共同进餐时的那家铁板烧,也没有别家了,万象城里就这一家。
周末时间,觅食过程没那么顺利,店外坐在休息椅上等待的顾客不少,不过裴清他俩不需要等候多久,十分钟应该足够了。
现在是傍晚时间,五点五十分,趁着这会功夫,沈佳梦正好可以给她妈妈或者爸爸打去电话。
但在那之前,她得和裴清挑选一下电影场次,也方便确定她回家的时间。
裴清点开手机界面,尽量不去回忆这在自己二十四年前就到电影院里看过的电影。
目前看来,万象城内的沃美影城,处在选择区间内的有两个场次。
一个是七点二十到九点十分的,19:2321:06。
另一个是八点半到十点十五的,20:3322:16.
裴清把手机推到桌的另一边,让她看。
沈佳梦噘噘嘴,上边的场次很快就被她跳过了,要是选在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