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聚居地可以说成是“村”?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瓮村可以说是村,也可以说是镇,事实上,裴清道不出这两者的具体差异。
虽然定义不是很明晰,可如果让他临身于这样的环境,他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这里到底是不是个村子。
因为乡村里特有的“土”气,是怎么遮也遮不住怎么挡也挡不了的。
相较于阳县的不大,瓮村才能叫做真正的不大,裴清他爸开着车驶过两条街,再拐个路角,这就到达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地——二公家,全程没花去两分钟。
在这一分多钟里能见到的骑楼与街道,大致就是整个村镇全貌全景的三分之二了。
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到了一栋有着三层楼的水泥建筑房屋旁,算上楼顶,三层半吧。
粗料的铁板门敞开着,从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应该是被车辆引起的动静吸引出来的。
女人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看到裴清家的车子,喜上眉梢:“阿卓也回到了喔!”
声音传到车内,这让裴清感到熟悉却又有些磨耳的乡村口音,是他三叔的媳妇,也就是他的三婶。
回到老家,辈分又得重新算,这里是自家亲兄弟亲祖宗的辈分,裴清在裴家这一代的后生里排行第五。
“阿娟,新年好啊。”裴清他爸将半摇的车窗放下,言语热情亲和的与娟嫂回好。
他们在寒暄对话,裴清推开右后边的车门,先一步跨出。
娟嫂一眼就认出这个从车上下来的瘦挺俊俏的后生,她笑容愈盛,笑说:“清哥儿又长靓了!”
裴清先是小顿了一会儿,然后才用白话谦逊回复:“还行还行,三婶,新年好啊!”他爸可以叫三嫂也可以呼名,他不行,得叫婶。
那一下顿,他差点就是乡音出口。
如果粤语可以叫做白话,那这瓮村的口音……大概就是村话?
反正这仨种话相互间都没有多少勾搭,村话和普通话不搭边,白话也和瓮村的村话也关联不大。
有些时候,说粤语的人并不是在互相鄙视对方的粤语口音,只是在反感对方在话头里搭上了别的地方的口音,混成一个不三不四。
比如裴清回阳县时请燚哥杨雅妍他们到KTV唱歌的时候,让裴清和燚哥他们感到折磨的并不是杨雅妍那“蹩脚”的粤语,而是她在咬字的时候用上了普通话的音标……
瓮村的村话,裴清听懂是没有问题的,日常十句里说出个七八句也无甚大碍,但无法做到百分百的接地气。
所以他就不是很愿意用村话与人进行交流,与别人无关,纯粹是这家伙自己的问题,因为他可能会鄙视念不准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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