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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便当仁不让的笑道:“我初代弟子都以‘阳’为辈分字,比如武阳,叔阳。”
心中却不禁暗暗想道:‘悟空、悟能、悟净……’
王鼎爵便马上一脸期待道:“请师父赐字。”
“字就算了,长者所赐,不可妄改。”赵昊略一沉吟,便笑道:“你既然是太原王氏,我便赐你别号‘晋阳’吧。愿你为先祖争光。”
“啊,多谢师父赐号。”王鼎爵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师父这是对自己多高的期许啊。
一旁的王锡爵也重重头,拍着弟弟的肩膀道:“晋阳,跟着先生好好学,不要辱没了祖先的籍贯。”
王鼎爵虽然还是很不爽他,但终究没甩开哥哥的手,轻轻点头道:“我记住了。”
“元驭兄放心,”赵昊微笑看着王锡爵道:“我干别的不行,教徒弟还是好样的。”
听到赵昊的称呼,王锡爵心下稍安,他着实担心弟弟这一拜师,会连累自己也降了辈。
好在赵昊这边向来各论各的,并不会趁机占人便宜。
“那舍弟就拜托先生了。”王锡爵便正经的朝赵昊作揖道:“那《几何初窥》的册子,这几日我就送到府上去。”
拜师之后,王鼎爵便迫不及待打包行李,要跟赵昊回春松胡同去住。
一来,他觉着自己入门本来就晚,功课已经落下许多了。也想像两位师兄那样,朝夕和师父相处,好多学点东西,尽早赶上进度。
再者,他也不能这么快就跟兄长和好,不然以后还不得给王锡爵欺负死?
当然,他也不会白住。给他收拾行李时,王锡爵将家里收藏的古董、字画,捡了几样贵重的送给赵昊,权作拜师礼。并明言游宦北京,身无长物,回头就请家中再准备一份厚礼,送到金陵赵府上去。
王锡爵家乃堂堂太仓首富,他口中的厚礼,怕是比华太师那份不会少到哪去,一定比‘抠门’的王盟主多得多。
‘可是,我还是好想要钱……’
返程的马车上,赵昊对着那米芾的传世名作《蜀素贴》,心里不断的碎碎念。
要知道,这些古董字画之类,虽然都很容易可以脱手变现,但大明的收藏圈子就那么大,而且藏家特别喜欢互相炫耀展示。
好比这《蜀素贴》,不管谁收了去,都不可能束之高阁,不再示人的。
用不了几天,王锡爵就能知道,哦,赵昊这厮把我送的礼物给卖了。他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呢,还是瞧不上我呢?
不管哪一样,都大大有害他的风评和人缘,所以不到揭不开锅,赵昊是真不能把这些宝贝拿出来变现。
哎,为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