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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五师兄……呃,他此刻并不在后院,而是被门卫叫去了西院大门口。
于慎思走到门口,便见大门外的拴马桩前,围了好些街坊百姓,嘻嘻哈哈在那看热闹。
他分开众人来到近前,便见个家丁护着拴在那里的灰毛驴,跟上次那个金猴子起了争执。
“什么事?”
于慎思走上前,冷冷瞥一眼那金猴子,心说这小子胆儿够肥的,还真敢一个人来。
“他要抢咱们的驴。”家丁赶忙对于慎思道:“还说我们侮辱他。”
“我们怎么就侮辱你了?”于慎思低头看着小个子。
“我叫金学曾,你给这驴起个名字,也叫金学曾,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金学曾气呼呼道:“现在就连杭州会馆的人,都知道你们养了头叫金学曾的毛驴。”
“哇,原来他就是金学曾的主人……”
“他居然也叫金学曾,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别说,都瘦瘦小小,灰不溜丢的,还挺像……”
围观人群便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金学曾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个啊。气得他跳脚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这岂是读书人所为!”
“你这姓金的少含血喷人。”于慎思啐他一口道:“家师好心让我们把你的驴拴在门口,等你来领。怕你不知道,还写上大字广而告之,怎么就成了有辱斯文?”
“那也不能在驴身上光写我的名字啊。”金学曾跳脚道:“起码写个‘金学曾,你驴丢了’之类吧?”
“谁说我们没写来着?”于慎思冷笑一声,一拍毛驴的左边屁股,那驴便转过身子,将靠墙的一面对着众人。
“之驴……金学曾之驴!”众人哄然大笑道:“人家只是实话实说,确实不算骂人。”
“……”金学曾呆了半天,也噗嗤笑了,摸着脑袋道:“没想到,你们师父还是个妙人儿。”
“我师父的妙处多了。”于慎思冷笑一声,解下缰绳丢给他道:“带着金学曾之驴滚蛋吧。”
这驴已经展览了半个月,每天慕名前来参观的人,可比去看科普展览的多得多。这会儿,北京城已经有成千上万人,都知道春松胡同有一头叫金学曾的毛驴了。
不然,也不会传到金学曾的耳朵里。
既然恶气已出,还扣着人家的毛驴,做驴肉火烧吗?
街坊们见没热闹可看便散了,于慎思也转身准备进门。
没走几步,他发现那金猴子,居然跟在身后,想要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