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他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赶紧去把张师傅请来。不,连李相公、陈师傅都一并请来。”
“是,老奴这就去!”滕祥赶紧像兔子似的窜出去,唯恐留在这里被皇帝献祭给六科。
文渊阁,三位相公正商量着,下班后一起去探望一下徐阁老。
一来表示关心,二来也给老人家一点危机感。
说话间,就看到滕公公满头大汗跑进来,向他们宣布了这个噩耗。
对内阁来说,这确实是十足的噩耗。
毕竟六部就算没有上谕,依然可以在职权范围内做很多事情。
可内阁没法下达上谕的话,那就彻底抓瞎了。
当然,还是可以跟六部长官谈话,对他们面授机宜的。可听不听在人家,弄不好就自取其辱。
三人赶紧出了文渊阁,连抬舆都来不及坐,便跟着滕祥一路小跑,进了西暖阁。
隆庆皇帝急的团团转,马上免了三人的礼,抢着开口问道:
“三位相公,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莫慌,困难总是天天有,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李春芳最擅长的就是讲大道理,只是作用了了罢了。
“陛下稍安勿躁。”陈以勤就比他实在多了,沉声安慰隆庆道:“今日之事,我们几个都是亲历者。既然知道来龙去脉,对症下药就是。”
“陈师傅说得对。”隆庆自然能听出好赖,这也是他一直不太喜欢李春芳的原因。
有朕一个面瓜就够了,再要你个面瓜大学士有何用,组成‘二饼’吗?
“那该如何对症下药呢?”隆庆忙热切的望着陈以勤。
说起来,陈师傅也是潜邸旧人。只是在高师傅和张师傅这对璧人掩映下,没那么显眼罢了。
“他们无非就是觉得,今天自己受了委屈。不就想陛下给他们出气,然后找个台阶就下来吗?”陈以勤看问题,永远简单直接,命中要害。
可惜,这世上的事大都没那么简单。
放着正确的选项不选,偏要一条道走到黑,这才是人类啊……
便见隆庆脸上的激动渐渐消失,神情也变得不悦道:“官府断案还会重处先动手的那个……朕只处罚了一个,他们就觉得委屈了?难道非要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们才不委屈?那朕就太委屈了!”
“石星打了就打了。”陈以勤却不看隆庆脸色,沉声道:“他们是认为,吕用等人背后还有指使者,想要陛下查处之!”
侍立一旁的滕祥和李芳,闻言差点没晕过去。前者更是恨得牙痒痒,心说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