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元韶带人钉在松江,就是想杀个回马枪。”
“哼,他也得先把苏州那一摊子,收拾出来再说。”徐瑛冷笑道:“那帮刁民,这次可没那么好应付。”
“不错,要想快速解决,他得拿出几百万两的真金白银来。可他有吗?”徐璠不屑的笑道。
“当然没有啦。”徐瑛哈哈大笑道:“除非他把秋粮分给那帮刁民。问题是他敢吗?”
“他当然不敢了。挪用皇粮可是死罪。”徐璠断然道:
“不过我们也不能坐等,明天约一下郑元韶,我请他吃酒。”
“大哥的意思是?”徐瑛心中一动,似乎领会到些什么。
“不错,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徐幡似是把玩着手中的白瓷酒杯,淡淡笑道:
“姓郑的不过一个举人,上头又没门路。当到正四品按察副使就到头了,未必会像林润那样一根筋。”
“是啊。”徐瑛兴奋的搓着手道:“像林润那样的傻子能有几个?凤毛麟角而已。大部分人不还是千里当官只为财?”
“他不为财也不要紧,我还有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徐璠这才呷一口杯中酒,稳稳搁下了酒盅。
徐瑛陪徐璠喝到天擦黑,才回了自己的阿房园。
他本打算趁着酒劲儿,去倚红偎翠、胡天胡地一番。
却见那徐六在园子里探头探脑等自己。
“你又来干嘛?”徐瑛没好气问道:“差事办不成,还有脸在爷面前晃悠,找打吗?”
“三爷,完了。”徐六哭丧着脸道:“咱们在崇明的布置全完了。”
“什么全完了?”徐瑛不由两眼一瞪。
“梅川一夫那帮人,被崇明县枪手营一锅端了。郭东林还有他弟弟那帮人,全都让沙船帮的人砍了,现在是那个沈夫人当帮主了。”
徐六硬着头皮禀报道:“咱们的眼线说,昨天她把死鬼丈夫下葬,发誓要跟三沙共存亡。据说金知县和那姓赵的小子,也在葬礼时露了面。”
“我日你祖宗!”
徐三公子狠狠一脚,揣在徐六的大腿根上,恶狠狠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徐六被踹倒在地,不由委屈道:
“小的临走前,跟郭东林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被招惹那姓赵的。还让他告诉梅川一夫,这段时间不准露头。”
“可谁知道姓赵的就是奔着沙船帮去的啊,这谁能遭得住啊?”徐六泪眼汪汪道:“实在是防不胜防啊,三爷。”
“他妈的真邪了门了!”徐瑛恨得直跺脚,骂骂咧咧道:“这次老子可没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