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定要保重身体哦……”
过午时,雪浪回了大报恩寺。
他准备回精舍换身低调些的僧袍,去佛祖金像面前禀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谁知刚进所居小院,就看到几个劲装的武士立在自己精舍外。
雪浪微微皱眉,看家的小沙弥赶忙跑过来,小声道:“华公子来了。”
“哦?”雪浪露出释然的神情,一边走进精舍,一边洒然笑道:“我道谁这么大的排场呢,原来是华太师的公子大驾光临!”
精舍中,一位身穿印有木槿花暗纹的蓝色长袍,头上束着羊脂玉发簪的翩翩贵公子,正轻摇着象牙折扇,仰头欣赏那副吹箫玉女图。
听到雪浪的声音,他回过头来,一张俊俏的面庞上,尽是风流少年的佻达。
“好你个雪浪,放着正经的和尚不当,却干起拐子勾当。”那华公子似笑非笑的用折扇指着雪浪,兴师问罪的语气不太严肃。
“这佛祖脚下,不可妄言。”雪浪双手合十,微笑问道:“你是喝龙井还是紫笋?”
“喝紫笋吧。你惹了大事了知道吗?”华公子在长案一侧坐下。
雪浪坐在长案后,一边动作娴熟的煮水泡茶,一边笑问道:“是武阳的事?”
“还能有什么事?”华公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我岳父从京师返回太仓,原本大功告成,十分高兴。可听说自己寄予厚望的侄儿,居然跑到南京,拜个十四五岁的毛孩子为师,岳父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让他这位文坛盟主,把脸面往哪搁?”
“这可怨不得贫僧。”雪浪听甑中水声响到七八分,便挥挥手,让小沙弥将甑下小小的炭盆端走。“他自己跑来找我,却没说是要去拜师的。”
“你不写信过去,他能被勾来南京?”华公子愤慨道。
“那封信你看了吗?怎么样?赵施主的诗词可谓当世第一吧?”雪浪一边沏茶,一边巴望着华公子,希望得到他的认可。
“什么信?六哥根本就没留下,我上哪看去。”华公子没好气的接过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深深一嗅,赞道:“好茶!”
“怪不得。”雪浪恍然笑道:“那你要不要看看呢?”
“我现在不想看!”华公子呷一口茶汤道:“岳父命我将六哥绑回去,我来就是干这个的,别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这华施主,自从成婚后,就越来越俗气了。”雪浪郁闷道:“又不是华太师吩咐的,你岳父的话听着就是了,干嘛那么当真?”
“你,你明知道我……”华公子俊脸涨得通红,似有难言之隐,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讪讪道:“要是我爹吩咐的,我才不理会呢。”
“好吧,地方告诉你。”雪浪被他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