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赵公子笑着朝两人摆摆手,下船去了。
“公子慢走。”两人一直看着赵昊的座船消失在小澞河,这才收回了目光。
“老叔,你觉得公子能成功吗?”王世懋小声问道。
“正常来讲,他既然这么说,就应该有些把握。”王梦祥神情凝重道:“但变数在于,高新郑会什么时候复出。要是出来的早了,想办成就难上加难了。”
“高拱……”王世懋一阵头大,这也是江南士绅对此人的一致感观。总觉得这个河南佬一上台,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不是说李、陈二位阁老,在想方设法阻止陛下起复他吗?”他言语中倾向明显道:“满朝诸公,尤其是科道言官,在去年阁潮中,几乎全都攻讦过高胡子,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高拱起复吧。”
“但愿如此吧……”王梦祥长长叹口气道:“可就像谁能想到,徐阁老会这么快就致仕?你又怎敢打包票说,他高胡子动弹不得,就没人替他搅风搅雨了?”
河南开封府,新郑县西南,依山傍水,阡陌相连。
农田尽头有一不大庄园,庄外遍植绿柳,溪水长流,宛如世外桃源。
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葛布道袍的老者,正盘膝坐在一个柳树下垂钓。
那老者双眼看着水面,目光却不知涣散到哪里,似乎是在想着心事。
以至于芦苇鱼漂剧烈抖动起来,他都依然无动于衷。
直到身后的护卫提醒,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慌忙提起竿时,却见鱼儿早已脱钩跑了。
“恁个龟孙儿,弄啥咧?!”老者大怒,愤愤的把鱼竿往水里一丢,骂那护卫道:“咋不早做声咧?又让鱼跑咧!”
护卫都委屈死了,心说老子堂堂锦衣卫百户,被发配到这穷乡僻壤不说,还得整天受你个死老头的闲气。
面上却还得小心陪着笑道:“阁老在思考国家大事,小人岂敢打扰?”
“那你就一直闭嘴!”老者训起人来,那是一套套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唉,是是,以后闭嘴。”好在护卫早习惯了,心里骂他几声狗日的,也就罢了。
“哼,不许再打扰老夫钓鱼……”老者说着回头发现少了点儿啥,低头一看,鱼竿不见了。
“我的竿儿呢?”
护卫不敢说话,指指远处的溪水。
老者站起来,手搭凉棚望去,才看到原来自己的鱼竿,已经顺着溪水漂走了。
他愤怒的咆哮道:“你怎么不早放屁?!”
护卫指指自己的嘴,摆摆手。意思是你不让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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