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仓山下的芙蓉池。
便见偌大的芙蓉池上,到处都是绮罗珠翠的游船画舫,丝竹悠悠、轻歌曼舞,宛如到了秦淮河一般。
池中还有铺排着马头竹篮,卖锦簇鲜花、卖香药糖水、卖干铺蜜饯的船儿。此外还有些把戏船,船上竖着三丈多高的杆子。有那身姿轻盈的戏班少年,在上杆儿、跳索、装神鬼、吐烟火,各种翻腾杂耍,为博那些花船上的公子富商一笑。
池畔的码头一个挨着一个,仅仅过去两年时间,就围着芙蓉池起了十几家四五层高、雕梁画栋的建筑,让原先鹤立鸡群的味极鲜,已经没那么出挑了。
余甲长兴奋的告诉赵昊,秦淮花魁齐景云也搬到小仓山来了,就在芙蓉池畔不远处的潇湘楼中。
“跟我说这个干吗?”赵昊瞥他一眼,这老头也是糊涂,没看我五朵金花在身后吗?
余甲长还对赵昊的印象,停留在公子还小的阶段,自然没往龌龊处想,还在那解释道:“这就是咱们小仓山的地位啊!齐姑娘这一来,说明咱们的档次上去了,所有的生意都能涨价一成!”
“这个蛮弔的。”赵昊咳嗽两声,当着和尚不说秃子,这老头看来真是年纪到了。赶紧岔开话题道:“我看状元街上也很热闹嘛。”
只见那条联通石城门和玉林河前街的步行街上,鳞次栉比的店铺,琳琅满目的招牌,摩肩接踵的行人,竟比去岁来时还繁华许多。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街后山前的空地上,扎起了一片山棚,棚下各路戏班在表演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热闹非凡,引得观者人山人海。又有那卖药卖卦、卖花卖瓜的小贩方士游走其间,热闹程度赶上夫子庙的庙会了。
“人气真旺啊,金陵不愧是金陵,这方面苏州也没法比。”赵昊不禁笑道:“早知道家门口就这么热闹,干嘛还要在路上耽搁?”
“这是因为按照公子的吩咐,提倡小仓山店家春节营业,又扎棚子请戏班的结果。”余甲长忙笑道:“别处都没开张,自然把人全都吸引到咱这边儿来了。”
“唔不错。”赵昊满意的点点头。过年了,人们手里既有钱又有闲,自然有旺盛的娱乐需求,但南京城的声色场所、酒楼店铺过年全都关门。庙会虽然热闹,却只能逛不能坐,更别说轻松惬意的拥妓享乐了。
赵公子就是用这种差异化竞争的手法,来提升小仓山的地位。今年已经是第二年了,效果出奇的好。
只是效果好的有些过分,到处人山人海,让他们不得不改乘马车,绕了二里远路,才来到那条上山的林荫道。
知道自己在这里碍眼,余甲长等人便识趣的没跟着上山,徐维志也回了国公府。
穿过岗亭,上去私家道路,世界才安静下来。
车队沿着苍翠的山路,上到那座名唤‘留云山居’的半山别墅前停下。
知道他们过了年要来,巧巧已经带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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