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他的身下,面容平静,又说了一次,“七猎场,你们额外的赌局不是赢了一块地吗?把那块地还给段清和。”
“凭什么?!”顾西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从牙齿缝里蹦出三个字。
宋青葵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怒气一般,只陈述着:“如果不是我上台,光凭鹿泽生是赢不了红鹰的,你们也赢不了那块地。”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一点都不抖。
唇很红,不是粉嫩的红,而是被反复侵占过后的嫣红,像初春墙角下第一朵盛开的蔷薇,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此时此刻,在顾西冽的眼中,这一抹张张合合的红,却像——
淬了毒!
毒得人肠穿肚烂。
顾西冽忽然不想再看了,越看心就越揪得紧。
太憋了,憋得呼吸都难受。
他移开眸光,从床铺上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再顺手扯了一下自己的毛衣领,这才觉得好过了些。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他开口问道。
外围赌局的事情,除了双方知情者,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宋青葵此刻也坐起了身,她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衫,整个人都有种从容不迫的意味。
顾西冽喝了一口水,忽而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是季卿?”
这个名字甫一出口,他心里头那个怒气瞬间就飙到了姐姐。
“宋青葵,你到底背着我招惹了多少个男人?什么段清和、鹿泽生,现在连季卿都成了你裙下臣啊!呵,你别的本事不行,招惹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挑起的眼尾带着满满的讽刺,顾西冽的手掌将水杯都捏得咔咔作响。
宋青葵也不怵他,反而下巴一扬,跟着讽刺回去,“哪能有你厉害,这一回来还能带个孩子回来,指不定在美国参加了多少个乱七八糟的轰趴了,你回国做体检没?赶明儿个记得给我一份体检报告,有什么病我也好预防着。”
“宋青葵!你找死!”顾西冽把水杯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上前一把将宋青葵从床上抓了起来。
‘嘭’的一声响——
宋青葵被顾西冽压至墙角,脊背重重撞上,震得她一阵晕眩。
顾西冽的眼眸紧紧攥着她,暗沉又压抑,“宋青葵。”
他叫了一声。
随后,一字一顿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宋青葵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