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报导司徒葵出院了,她穿着朱红色的大衣,整个人站在医院门口喜气洋洋,活像八十年代的结婚现场。
有人送捧花,有人拍照,她还饶有兴致的跟人挥手致意。
当记者问——司徒小姐到底是为什么受伤住院,是否跟机场爆炸案有关时……司徒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虽然很想炫耀这件事,但是何遇叮嘱过她,凡事过犹不及,要是她敢拿顾西冽炒作上新闻,顾家老爷子绝对会不满意的。
她只能用得体的笑容回应记者,“这关乎到我的隐私哦,我拒绝回答。”
她在保镖的开路下,艰难的上了车,车上的司机是何遇。
她一上车就开始发脾气,“阿冽怎么没来?到底你是我未婚夫,还是他是我未婚夫啊?”
何遇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能让他松口订婚已经很不容易了,小葵,蛋糕得一口一口吃,走路得一步一步走,急不得的。”
“那个贱人呢?”司徒葵咬着牙问。
何遇知道她问的是谁,当即也回答,“住在西良苑,方圆几公里都有人守着,我的人也没办法太过靠近,要是被顾西冽察觉了,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西良苑?”司徒葵的指甲刮擦着手包的表皮,带出一阵粗糙的声响,“我想要那儿的房子,我也想住!”
她为了维持表面的体面,至今还租住着高价公寓,西良苑的庄园型别墅简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何遇侧头看她,“你想住哪儿的房子跟冽哥要不就行了。”
司徒葵瞪着他,“这么久了他不主动提出来就算了,还让我开口要,那我成了什么?被金主包养的小贱人吗?何遇,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她也有她的骄傲,她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配得上顾西冽吗?为了维持表面的光鲜亮丽,她内里已经千疮百孔了。
家里没人资助她,干爹的钱她又为了凸显自己的清高不好意思拿,剧院的工资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支撑她的日常开销。
她要维持美容院和各大会所顶级VIP的身份,还有每一季都要有新款包包……
这些哪儿哪儿不花钱。
“我不是给了你张卡吗?”何遇问。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司徒葵就更气了,“你那张卡哪里够用了,打发叫花子吗?飞几趟巴黎就刷完了。”
何遇只是个搞科研的,论资本积累度自然不如其他人,无非就是工资加奖金,顾氏虽然没亏待他,但是他私底下自己有个研究室,维持运转也要耗费庞大的资金。
司徒葵见何遇沉默不语,没好气道:“总之我不管,我也要住西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