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用手拨弄了一下路易十四的尾巴,低声说了句,“那就把他找过来吧。”
这话说完,雷声又开始轰鸣了,逐日鸟的翅膀都缓慢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赶太阳。
宋青葵也在这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示是洁白的屋顶,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还在医院的病房里,没有逐日鸟,也没有路易十四。
一旁站着的也不是帝绝,是何遇。
“顾西冽呢?”她问。
何遇给她接了杯水放在一旁,回答道:“他有事,说是两个小时后回来。”
宋青葵缓缓坐了起来,她脑子现在有点不太清醒,这场生产好像耗尽了她的元气,让她说话都有点费劲。
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某种精神疾病,否则她怎么会做那样光怪陆离的梦。
她看到了何遇脖子上的伤口,不禁有些疑惑,出声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何遇顿了一下,随即不在意的笑笑,“没什么。”
等到宋青葵的目光不再扫过来的时候,才用奇异的目光的打量着她。
看来每一次觉醒,宋青葵的记忆都会出现新的覆盖,甚至能够在自己的记忆力编织事件,自圆其说。
他有些感慨,看来这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疯子,所以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绝配啊。
宋青葵安静的坐在床上,她这个时候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了,甚至连女儿也不挂在嘴边了,只是问两句吃奶了吗?睡着了吗?得知女儿在育婴室里休息的好好的,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何遇遵照着顾西冽的吩咐,或者说是威胁,一直尽忠职守的在房间里站着,提防着宋青葵可能会再一次出现的暴走。
窗外开始出现了淅淅沥沥的雨滴声,像时钟在计时,宋青葵悲观的想,那可能是生命的倒计时。
兰斯年再三强调过,如果她执意要生下孩子,那她会死。
宋青葵早已预见了这个结果,所以她很坦然。
她只是隔几分钟问一句,“顾西冽回来了吗?”
得到的都是何遇的否认,“没有。”
何遇见她脸颊苍白,整个人像凋零的玉兰花一样,又薄又脆,不禁心里直打怵。
他强调般的说了一句,“你可以给他打电话,他知道你醒了肯定会赶回来的。”
宋青葵摇了摇头,这是无声的拒绝。
她习惯等待,不习惯索取。
索取来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