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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气笑了，“洛奶奶，如果换做我是千年寒体，你难道会把我……”

“我会！”洛馨直截了当打断了他，“我会亲手把你扔进剑炉！让你死！”

秦墨哑然的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比起天下数以亿计的人命来说，一条人命算得了什么？”洛馨面无表情的说，“你想让华武那些将士白白牺牲？他们当初，义无反顾学了‘血墓’，他们从不吝啬自己的生命，哪怕让自己去死，也想还天下一个太平……”

“如今，一条生命而已。”

“比起死去的华武将士们，这条生命……”

洛馨顿了顿，一字一句，“就是蝼蚁！”

秦墨颤抖的握紧拳头。

他愤怒。

但他并不是愤怒洛奶奶。

而是他愤怒自己，竟觉得洛奶奶说得是对的，他无法反驳。

这数年来，太多人在这个末世牺牲了。

他们很多人，为了这世界的和平，为了让百姓脱离末世，他们义无反顾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如今，眼看再需要一条生命，就有了胜利的可能，这种买卖，甚至根本不需要迟疑。

“如果你念及朋友的情分，我可以把她抓过来。”洛馨道，“墨墨，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和你商量，而只是单纯的通知你。”

“我是封界者。”

“如果有一天。”

“匡扶上镜，需要我死，我也会去死。”

碰！

秦墨重重的拳头，砸在了会议桌上！

瞬间！

整张巨大的会议桌，分崩离析，化作了木屑，在空中飘荡落下。

秦墨愤怒滔天的站起来。

他急促的呼吸着，颤抖的手指着洛馨，双眼赤红，“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动她！”

洛馨复杂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我就是这么自私！”秦墨颤抖的说，“如果让陌生人去死，一个、两个……特么的无数个！都可以去死！我亲手做这个屠夫都可以！”

“但百悦然不行！”

“她是我朋友！”

“单凭这一点，就不行！”

洛馨盯着他好久后，重重叹了口气，“墨墨，顾全大局。”

秦墨惨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