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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嘴唇,眉心间透露出苦涩,目光仿佛顽固地在回避著什么。
真由的脸像一张全白的纸,好似随时都会晕倒——同时身体还微微颤抖著,似乎在告诉其他人,她没办法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峻护说不出别的话了。因为他一直有一股直觉。
他背后从刚刚开始便汗如雨下,令人厌恶的汗水。
那股直觉正不停地叫喊:月村真由讲的是如假包换的事实——字面上所能听到的意义,就是她想表达的。
但就算事实如她所说,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个月村真由”指的是什么意嗯?
照她这样讲,简直可以解读成另外还有“第二个月村真由”不是吗?
而且峻护眼前的“第一个月村真由”,和他认识的真由根本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既然对方表示自己是“第一个”,就表示她才是原本的月村真由。这样的话,峻护熟悉的那个月村真由到底又是——
就在这时候……
真由原本像贝壳一样紧闭的嘴巴,微微张开了。
“——”
“咦?”
峻护觉得她好像说了什么。
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小太小,而且微弱。
“抱歉,你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可以再说一——”
“对……不起。”
“…………!”
峻护倒抽了一口气。
那句话只有短短三个字。
但里头塞满了悲哀、绝望以及赔罪——还有拒绝的意嗯。
“你说对不起,是指什么事?这究竟是什么意——”
当峻护想确认那句话真正的意嗯时,月村真由已经转了身。
她直接走了。
并不是回二之宫家里头。
也不是回到峻护身边。
即使不知道她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