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峻护已经做好觉悟了,就算被当成怪胎或狂人也无所谓。为了守护自己的性命与本身的矜持——绝对不能屈服在欲望之下而对女性伸出狼爪——他可以拚命。
没血没泪地痛批峻护的,果然还是那两个人。
「真叫人傻眼,到了这时候还在复习乘法……没想到我弟的学力只有小学生等级。实在太丢脸了。」
「哎,伤脑筋。总不可能是为了激励自己摆脱真由的诱惑,才做出这么难看的举动吧。可是我觉得——说不定那并不是乘法,而是新式的降灵术喔。我们就观察一下吧,或许会召唤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倒不如说,他已经被附身了吧?是不是找个神父来驱魔比较好啊……啊,没关系啦,真由,你继续下去,不用理那个傻瓜。」
真由听话地随从着凉子的指示,又再怯生生地开始自己的作业。峻护念咒的音量越来越大,就这么一千零一招当然不可能抵挡得了真由的诱惑,没用的他在念咒时声调也显得越来越哀怨……
这种手段真的能对克服恐惧症发挥效果吗?
峻护反覆又反覆又反覆地猜疑。
两个人要在同一个房间里作息,是在当初真由来到二之宫家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规矩。尽管峻护心里并没有接受,事到如今也不值得他特地搬出来评理。
可是换成要年轻男女躺在同一张床上,事情就大有不同了
再怎么说,这都有问题吧——当然峻护是这么想。不过先不论姊姊与美树彦的说词,一如之前地受到真由拚命的恳求之后,他也非常不方便回绝对方。
可是峻护还是觉得这样太过火了。这不等于在鼓励他们跨越最后的一线吗?不,几乎已经跨过去了嘛。
——尽管峻护至今仍没完没了地思索着这些事情,也都为时已晚,毕竟他都与对方躺到床上了。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代表他现在还有没完没了地思索的余裕。
峻护与真由房里的寝具,是一张特大号的双人床。
目前他们正背对背躺在剩余面积十分充足的床上,宛如磁铁的S极与N极一般地各自为营。距离事态风云色变应该还很远。
而且凉子与美树彦并不在场。可以想见的,他们应该是在回避——倒不如说,这八成是刻意之下的体贴。总而言之,现在那两个人并没有在监视。也就是说,从峻护的立场来看,就算是陷入紧急状况,他要中途逃亡也比之前容易。以现在的他而言,会有余裕也是当然。
然而二之宫峻护还是有思虑不足的部分。再过不久他就会知道,待在梦魔的半径一公尺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