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名义活用到最大限度,使得峻护二十四小时都被绑在她身边。而峻护也发挥出憨直的本性,哪怕是再没道理的要求,一样也会配合。
然后事情是会越演越烈的。正因为峻护相当配合要求,丽华也一天比一天舍不得告别这意外到手的幸福状况,「能趁现在做的事情就要尽量做」的心理逐渐发展,演变成近似于强迫观念的想法,结果——
就在某一天,丽华伤势已经恢复良好,而主治大夫也挂保证对她表示「差不多可以拿掉石膏了」。
她的表情却变得比平时阴沉。
理由不为别的,要是她的伤就这样完全治好,和峻护的美满生活便会画下句点。
(哼……反正这终究是过度时期,从最初我就明白了。就算要挥别这种不实际的生活,我也不会有任何眷恋。)
尽管丽华尝试用独白安慰自己,现实的问题在于,她抵挡不了阵阵从心头涌上的寂寞。
干脆再骨折一次吧……就在丽华这样想不开的时候,她发现守在后头的峻护正摇摇晃晃地打着磕睡。
「二之宫峻护。二之宫峻护?」
「……………………咦?」
脑袋上摇下摆的峻护猛然睁开眼:
「啊啊对不起,我发呆了一下……」
「…………给我振作点。像你这样,要怎么当本小姐的随从啊。」
————像这样。
明明只要简单数落对方两句,也就够了。
这几天丽华堆在心里的疙瘩积了又积、积了又积。
她确实感觉到,自己从中获得了某种「灵光一现的感觉」。
那不是经过深思的想法,几乎是反射性地,宛如溺水者急着想揪住岸边的稻杆那般。
丽华决定顺着那种感觉走。
「…………受不了你,在主人身旁伺侯时,居然还会打磕睡。我看这只能解释成你精神太松懈了。还是说,你根本无心尽好自己的职责呢?」
「不,怎么会,哪有这种事!我都有认真——」
「那我重新和你确认吧。」
丽华语气强硬。简直像在控诉死刑犯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