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当初就是这样的吧!我被别人指导时也是这种感觉。大约是十岁左右的事情,有个职棒选手来我们棒球教室当一日指导老师。当时边哭边当捕手的我,也不知道是父亲的关说,还是刚好被抽到,反正那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走进了那个练习场里。"
当时我的体形并不是特别高大,也不算特别有活力。对光凭父亲的一句话就决定了自己守备位置的小学生来说,朝我飞来的快速球实在太可怕了,奔回本垒时可能会撞倒我的跑者也十分可怕。就算戴着面罩,球朝自己脸上飞来的感觉还是相当恐怖。我低着头,对着一个当捕手可能稍嫌瘦弱的职棒选手,坦承了自己害怕面对直球的事实。
"如果说出自己会觉得害怕之类的话,照理说应该马上就会被认为不适合而被换下才对,可是那个教练还是让我继续蹲捕,而他自己也蹲在我的后面,仿佛要抱住我似的,用手帮我调整好手套的位置之后,就叫前方的投手投球。"
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职棒投手,做了一个大动作并抬起脚来,以细长的手指将握在蓝色手套里的球朝空中推了出去。现在回想起来,那颗球一定是颗投成抛物线的超慢速球,但在全新的纯白色软球飞到我的手套里之后,我依然双眼眨也不眨地继续蹲在原地。
"然后,教练就在我的耳边问我,会怕吗?这样就足够让我……"
''你已经可以接到职棒选手投的球了。这样一来,你还会怕那些少棒选手吗?''
我一边看着肯拉德的手,一边回想起那天吹的风。由于那个练习场当时还没有屋顶,阳光就直接照射在棒球帽上。
"……那种感受--我永远也忘不了了呢。"
"类似对恩师的敬意吗?"
"也不是什么敬不敬意的!只不过是我擅自把他当成恩师罢了,而且我只跟他说过那一次话,还倒霉到没拿到他的签名。"
"但陛下是……恩师那队的球迷吧!"
"这是当然的啦!有一阵子我手机的来电铃声还是那一队的队歌,球赛转播也一定会看到最后,周末都听广播,而且还加入球迷俱乐部到球场去看球。收集他的新闻剪报至今已经是第四年了,录影下来的带子也是一再增加……你是哪个球队的球迷?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队名是怎么取的?"
只见肯拉德双手抱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波士顿红袜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