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妻子劝阻的中尉把手一挥,愚蠢的下士官随即连滚带爬地离开包厢车室。等到脚步声远离之后,再也忍不住的两人才开始放声大笑。笑翻了的他们拼命槌打椅背。
你、你、你、你居然说我是你妻子!害我听得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还不是一样!明明是个黄毛丫头,还演得那么做作,没必要说什么别这样啦老公吧?当下害我觉得背脊有股凉意窜上来呢!
那个人真的相信我们所说的吗?
反正那些年轻人很少跟女性接触,就算是外行人的演技也会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嘛,你自己不也很年轻吗?
理却尔都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不,我已经二十七了,接下来能做的事已经不多了。
这时候火车头冒出蒸汽并开始震动,接着车轮发出低沉的声音开始运转。窗外的景色也慢慢移动,这次火车真的要驶离柏林了。
快坐下!
你自己也坐啊!
结果双方只好同时坐下。足以供六人坐的包厢车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里面弥漫着令人尴尬的沉默。艾普莉斜着脸看向他。
这是同行给你的建议,我祖母年过五十都还在做这个工作呢!而二十七岁的你却说接下来能做的事已经不多了,这种话很对不起生下你的父母亲哟!
海瑟尔葛雷弗斯跟我是同行?别胡说了你!
说的也是,与其说是同行不如说是死对头。
她看着摆在座位上的皮箱,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乐器。
我们专门把文化遗产送回它原本的归属之处。不过像你这样的强盗,为了私心而想把所有的一切带走如果那里面真的是乐器,我看那个叫休鲁兹上校的家伙,一定正常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会有人在用餐的时候想听铜管乐器的演奏?而且如果里面装着的是小喇叭,也未免太大了吧。
搞不好里面是双簧管呢对哦,用乐器当借口通关是不是有点夸张啊?不过我先跟你声明,我带走它并不是为了私人的欲望,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是自己的东西,没错,这盒子是属于你的哟!艾普莉葛雷弗斯。
都特熟练地把锁打开,金属锁扣啪嚓一声倏地弹开。他让坚固的皮箱横躺在地上,再掀开边缘钉有铜扣的盖子。
纯白的手臂就放在艳红色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