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出不喜欢被人盘问的样子。当船静静地从旧港口离开的时候,天空跟街道都被染成一片红色。
就连遥遥相望的阿尔卑斯山也变成红色的,湖面则摇曳着映照其上的晚霞。
艾普莉感触极深地叹了口起。她多少能够体会热爱这片土地、为了国家不惜牺牲性命的人们的心情了。划着桨的都特则用落寞的口吻说:
我想这里迟早也会变成战场吧。
可是这里这么美
虽然我们拼命避免让那种事情发生,但实在是大势所趋不得不从。
虽然他身上穿着党卫军将校的制服,但是不管是身心都不属于纳粹党。属于少数的反对者极少能修得正果,而且十之八九落于失败的命运。
看来希特勒终究会完成他的帝国,以独裁者的身份遭全世界唾弃。
不要讲那么自暴自弃的话啦!
艾普莉把船桨一把抢过来,用力一划,一口气拉短距离。
我来划吧!毕竟你脱臼的肩膀才刚复原。
都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轻快利落的动作。快艇还没抵达防波堤,艾普莉心不在焉地眺望着四周。
现在发动引擎应该不会被听到吧?
啊,对哦。
她把桨拉到船上,然后拉了一下发动马达的绳索,不过马达却只发出类似咳嗽的声音,之后就动也不动了。这时她往上看的视线突然静止不动。
想不到连这里也有狮子像。
都特把头转到她看着的方向,在东方岬角上有座石狮正稳稳地坐在高约五六公尺的底座往下看。
那是巴比伦的狮子像。
艾普莉心里有股像是放下肩头的重担这种难以形容的安心感。看来就是这个地方了,沉在这座湖底应该不会错。
在这里的话,它或许就不会寂寞了。
什么寂寞啊?难不成你对盒子产生感情了?
军人就是这点让人觉得很杀风景。
因为刻在盒子金属部分的图案跟伊希达门的狮子好像哦。我只是在想如果狮子有两头的话,应该就不会寂寞了。不过仔细想想,我那天其实是要去看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