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自己的政策是多么正确,失去了自己,对国家而言是多么大的一个损失。就在他思考的当下。
“你坑害了我的父亲。”
郑虎臣的声音击中了贾似道。这句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贾似道发出低呻。到目前为止,他坑害了多少的政敌,一路上铲除异已陷人入罪,这些他全都心知肚明。而对这夹带私怨的指责,任何的托辞都已毫无用处。
“我看你自行了断好了。还是要我帮你准备毒酒?”
仍然维持着一贯的傲慢姿态,贾似道予以回绝。
“太皇饶我不死,有圣旨为凭,所以我不用死。”
因为他曾经有功于朝廷,所以罪不致死,这的确是事实。
“贾似道误国之罪虽然属实,但历经三代天子辅佐朝政有功,足可抵其一命。”
在如此的圣意判决之下,贾似道于是被处以流放之刑。凝视着贾似道的脸,郑虎臣明白再继续对话下去已毫无意义。
郑虎臣不发一语地从怀中取出一条绳索。那是一条以水牛皮所鞣制而成的巨大绳索。
著左手抓着绳索,郑虎臣朝贾似道步步逼近。贾似道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尖声怪叫着打算逃离现场。郑虎臣一手抓住了老人之衣襟。贾似道不断地挥动着双臂。在头部的激烈摆动之下,乌纱帽飞了出去,灰白色的头发因而披散下来。
这名失势的老权势者,就这么尖声怪叫、披头散发地被拖进了这栋屋子的阴暗角落中。仍然跪坐在地上的侍妾玉英,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事情的经过。那个角落应该是厕所的位置所在吧,玉英恍神地想着。厕所经常沦为暗杀之地,这样的说法仿佛曾经听人说过,然而却又回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的怪叫终于停止,一阵风夹带着残暑之热气而来,但是玉英却反而觉得浑身颤抖。脚步声再度出现,接着便停在玉英的面前。
“奸臣已经诛灭了。”
“从今以后你们想上哪里都行。不过,向南走的话应该会比较好吧!我想北方在一时之间还不至于平静下来。”
郑虎臣说完之后转身离去,留下玉英傻傻地目送着他宽大的背影。
Ⅱ
郑虎城的足迹远离了漳州城。诛杀贾似道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这点他相当地坚信。但是既已杀人,就不可能再回到官场之中。即便位居县尉,官就是官。
虽然抛官去职,但却未有放弃世俗之念。他完全没有出家为僧或是做道士的想法。只想以士兵之身份,继续与元军奋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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