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好吗?”
“嗯,耕平大哥呢?”
“嗯,还可以。”
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整颗心就好像已经被填满了似的,根本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尤其是在深秋的季节,黄昏的时刻,金黄色的阳光无声洒溢,光的微粒子转化成一个个音符翩翩起舞的这个时刻,什么文法、什么发音都好像是多余的。
这时候耕平突然想起来,来梦应该已经离开育幼院,被北本先生领养了吧。
“老实说,我还没有把来梦接回家。”北本先生回答道。
本来打算一回到东京就把来梦接回家的北本先生,听完育幼院院长的建议后改变了主意。院长认为现在正是一个学期的中间,如果小孩子当中只有一个受到特别待遇,在教育上会有不良影响。要收养她的话,最好是在小学毕业,要进入中学的时候比较适合。对于这个意见,北本先生并不完全赞同,但是还是勉强接受了。毕竟要让妻子和女儿接受这件事也需要一段时间和准备。
北本先生当然相信妻子的人格,但是关于在牵扯到资产、事业的抚养权法律问题,就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了。
“来梦这个名字是来自拉脱维亚语呢。”
“你说的拉脱维亚是波罗的海的那个小国家吗?曾经因为独立问题而跟苏联发生争执”
“对,就是那个拉脱维亚。”
北本先生做了说明。
拉脱维亚有一个“拉司普列司”勇者的传说。那是中世纪时,和侵略波罗的海岸边方的德国骑士团作战的勇者的名字。这个拉司普列司的爱人叫做来梦多旦,就是“幸福姑娘”的意思。也就是说,来梦这个名字是带有“幸福”含意的拉脱维亚语,是已经过世的祖父,虽然有点标新立异、但绝对是希望孙儿幸福而取的名字。
“希望我能带给她幸福,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那么活泼好动的小孩会自己掌握幸福的。”
耕平这么回答,这句话不是虚应,而是出自内心的。来梦有某种力量让他这么想。他觉得即使是满布石块的坎坷道路,她都能踩着像穿堂风般的步伐向前迈进吧。
不过,另一方面,她也会让身边的大人不由自主的想带给她名符其实的幸福,就连耕平本身也这么想。或许那只是一种偏袒吧,但是就算是一种偏袒,也不会带给任何人困扰,所以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不过,北本先生”
耕平突然想起被搁置在一旁的疑问。那就是来梦和北本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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