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睡一下……”
两人的对话节奏与内容让我感到烦躁,不过平安就好。
“那么……为什么连桂也来了?”
加贺的口气和态度都很不客气,伏见却毫不在意,这大概是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而且,尽管两人脸上没有笑容,但也感觉不出正在吵架的尴尬气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另外,我还想问你,对我的画的感想。”
伏见牢牢盯着加贺的双眸回答,语气格外有力。
当两人视线交错的下一瞬间,从体内深处涌上的疼痛一口气冲到我的眼球,集中在眼底。我咬紧牙关忍住叫声,双脚却使不出力气,当场跪倒在地。
“秋庭同学?怎么了?”
“没有,我的鞋带松了……”
这种疼痛已像宿疾发作般熟悉,但不仅没有前兆,又无法向不知道理由的人说明,我只好找个拙劣的借口。
当愿望植物发芽时,我的眼睛就会疼痛。愿望植物的“原石”,经由只受叶野市部分居民信仰的“卡侬大人”之手,被播种在所有进入叶野市的人类身上。
原本肉眼看不见,连存在本身也值得怀疑的“卡侬大人”,实际上的确存在。我基本上只相信亲眼所见之物,但既然和卡侬相遇,现在又被迫以“游戏”的形式与她牵扯在一起,我只得承认这一点。
让愿望植物——会根据身为宿主之人类的最大心愿而发芽,并以愿望为养分而成长→开花,并摘下花朵,正是我和卡侬之间的游戏。在摘下共一百朵花之前,这个游戏都不会结束。
那股断续刺激神经的疼痛,终于如出现时一般突然消失。我先是放松全身的力气,接着在脚上使劲站起身……然后注视着加贺胸口的植物嫩芽,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突然叹气,秋庭同学?”
“……没什么。”
伏见探头看着我发问。在回家之后远足仍会继续的预感,令我头痛了起来。
“总之,先和大家会合再说。加贺也一起过来。”
“为什么?我还想再睡耶?”
“要睡懒觉也该考虑时间和地点。听好了,你现在还被当成失踪者看待喔!”
“就是说啊,加贺。我们得先向和学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