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层意义而言,这种死法也许正如她所愿。
而且,就在这种内容绵绵不绝的笔记最后面,以这种方式做了结尾。
「我死掉的话,你会难过吗?」
果然,是那家伙会问的白痴问题。
那家伙,真的到最后一刻还是一个白痴。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NO。
真不巧,我并不会因为那家伙的死而悲伤。
因为——我无法理解死亡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我不懂。
从以前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了。话虽如此,他既非病死也没有发生意外,只不过是没有半个可能是父亲的人在身边而已。我没有对所有可能是父亲的许多男人们做DNA鉴定的财力,结果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晓得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因此,我对母亲的事情就很清楚了。她是一个好像在什么地方都能见到,实际上也是那种到处都有的笨女人。出生地是东北地方某处的她,因为不习惯乡下生活,在念中学时就来到了东京。在那边,被一些坏人卷进麻烦里,后来就来到了大阪。
她的工作是陪酒小姐。即使如此,却不是那种可以每个月轻松赚进一、两百万圆的红牌,而只是一个每天对无名小卒卖笑,以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无趣之人。
母亲似乎是那种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类型。在那时所居住的连栋破烂平房中,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前来,而母亲就在睡着的我——她是这么以为的——的隔壁,疯狂做爱。
虽然是这种母亲,可是她把我养得很好,也让我上了小学,连营养午餐费也都有按时的缴纳。学校生活虽然一点也不快乐,但是想到花的是母亲凭借肉体所赚来的钱,我也只能打消这些念头。
是在那间小学所发生的事。当时担任导师的女性教师说出了这样的话:
「生命是很重要的。」
是在LHR(注:延长时间的班会)时,发生的事。将桌子全部搬到后面,接着用三十几张椅子排成圆形,然后在那边进行讨论。该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简易版的谈话节目吧!
站在圈外讲台上的老师,充满感情的诉说着生命为何重要、为何要好好保护、为何又要尊重的道理。那种姿态仿佛像是某种政治指导者一样,而实际上也是如此吧!然后,让学生一个接着一个轮流发表自己的看法。虽然如此,但就算是小鬼头,也明白这种场合没有所谓的言论自由。因此,这是没有任何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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