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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绘决定车开到犀川的住处时道歉,她在心里演练了几次的台词,但终究像灭火器一样熄灭了期待的欲火,她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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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早上七点半,犀川打开研究室,莫名地感到不太舒服,他甚至想该不会是快死了吧。
犀川每天早上九点钟起床,来到学校就要快十点钟了。不过从十月到第二年二月,学期末的这段时间由他负责教授“建筑构法史”,这根本就是恶魔的工作,他要在星期二前准备好讲义。N大第一堂课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分,若要在此时之前赶到学校刚好会碰到交通高峰,所以要花一倍以上的时间才能抵达学校,实在很浪费时间。况且堵车的程度每天不一样,还很难预测,他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不合理的事而徒增烦恼。这样想来,他每逢星期二不到八点钟就早早出门,附加价值就是他多了一小时的自由时间,也可以用来预习之后上课要用的讲义。
犀川上课从不迟到,从开始当老师到现在从未迟到过过一秒钟,他总是在课堂快开始前几分钟就站在了讲台前,看着时钟等等待上课。但是他实在很难早起,平日中午以前都是昏昏沉沉的,更何况在历史性的七点钟起床时,脑中的银河系和恒星群完全混在一起,身体的血液就像是刚拿出冰箱冷冻室的比萨一样冻结,情绪像日日本海沟一样跌倒了最低点,眼睑像是重叠的纸一样难以撑开,三半规管的耳鸣声就像地球自转的声音,嘴巴像是小学生吃剩的营养午餐面包一样干渴,明明是自己的手指却像纸黏土一样粘在一起。
他一边点烟一边打开电脑,幸好电脑在早上开启还是很艮顺利的,犀川为此非常感动。他拿着水壶将水浇在植物上,剩下的匀水倒进咖啡陶壶里,他还没有感受到香烟的味道,他想像比目鱼一样羊将身体横倒。他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时,咖啡壶终于传来临临终呻吟般的叫声,犀川拿起杯子走了过去。
打开邮箱,只大略看了寄件人跟信件主题就没有心情再芋看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热咖啡流入喉咙,甚至可以说地上如果没有这样的魔法饮料,犀川在于中午之前就不存在了。他的人生有一半是因咖啡而生,这么说也不为过。
犀川点着了第三根烟时有种喝到奶制品的感觉,并准备要去上课了。室内的暖风还没充斥整个房间,但因为研究室面朝东南,有阳光照射,所以还不觉得冷。昨晚的积雪开始融化,开着修过N次的老爷车上班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话说回来,今天要给大三学生上课,西之园萌绘总是坐在最前排。她除了这堂课,也会坐在同样的位置吗?犀川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想起昨天的晚餐,以及昨晚分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否喝多了的缘故,她看起来情绪不佳。萌绘只要一喝酒,准没好事。不过,犀川之所以与萌绘的说不到一处,很明显地是他缺乏说服力,即便自己如何主观,每次逃避的结果,都使生气的一方有了理由。
犀川将重点放在上课讲义上,他的上课方式很简单,他不写板书也不发讲义,就是讲课给学生听。他评分时既不参考出席率,也不会叫学生交报告,连考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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