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椅子……特别喜欢那个地方……哥作的诗,都是我帮他抄写的唷。”
杜萌被自己说出的话吓了一跳,她简直是骄傲地认为哥哥的美丽都属于她。
她望向窗外,看着白色的欧式阳台,久久不动。
3
“唉呀,杜萌……”
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杜萌倏地转身,无法克制地全身颤抖——那个恐怖的早晨,也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当时他戴着可怕的面具,握着枪的手垂下,身体斜倚着墙,就是站在那里。
杜萌手中的筷子掉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说:“吓到你啦?”
佐伯千荣子快步走到杜萌身旁。
“小姐,您没事吧?”
杜萌做了个深呼吸。没事,她自己知道,但身体仍旧动不了,心跳加速。她想坐下来,站着觉得好痛苦。
“嗯,我没事……”杜萌摇摇头,“只是头有点晕……”
当然不是头晕。
那天早上的恐惧又复苏了。即使事过境迁:心里还是有些事情无法忘怀。身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定是在警示自己恐惧尚未消失,或者根本是因为恐惧在体内龟裂,才因而产生剧痛吧。
这种感觉太抽象了,言语根本无法表达。她想起那时瞬间凝结的情绪,就像是原色的鲜明印象。
叔叔蓑泽干雄担心地看着杜萌。杜萌无视于他的存在,恍惚地晃到客厅,扑倒似地坐在沙发上。
“杜萌,你怎么了?”正在看书的纱奈惠起身,“脸色很难看耶。”
“好像是被我吓的。”干雄走近说。
“不是……”杜萌摇头,“不是叔叔的关系。对不起,我没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蓑泽干雄抽起烟,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的长发扎在脑后,经过日晒的黝黑脸庞蓄着胡子,虽然年过五十却不显老态。蓑泽干雄身上穿着充满热带夏威夷风情的大号衬衫,配上一条褪色的牛仔裤,看起来独具艺术家品味——其实叔叔本来就是位画家。杜萌对叔叔的画作不感兴趣,也没看过几幅,倒是姐姐纱奈惠颇认同叔叔的创作能力,常拿他的画当作话题。
蓑泽干雄是杜萌的父亲——蓑泽泰史的前任妻子澄子的弟弟,换句话说,也就是前议员蓑泽幸吉的独生子。不过本应继承家业的干雄,却在年轻时即踏上艺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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