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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萌横躺在床上好一会儿。
家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她的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念头,但却没有任何证据。
待会儿还要去一楼应酬,真是种折磨,而且得和讨厌的叔叔交谈。要是能独自待在房里多好?无论哪种场合,她都习惯一个人。
杜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从床上起身来到更衣室。随便穿穿吧,她想,衣服不过是种保护色而已。
杜萌换上一件合宜的套装,在镜前敷衍地涂上口红,然后打开房门走出去。
才在二楼走廊,杜萌就听见一楼传来的笑声。大厅正面的彩绘玻璃仍旧被户外的光线折射得如此耀眼,她站在楼梯转角处往下看着玻璃,接着又抬头看着天花板的八角型屋顶,然后——往上走去。
三楼的门廊刚好位在楼梯转角的正上方,北侧是一长排稍有弧度的等距离窗户,往外就可以看见巨大屋檐下一条一条的黑色纹路;南侧则有两扇门,左边那扇门里面就是哥哥素生的房间。从驹之根事件发生的星期五早上一直到现在,杜萌都还没来过这里。那件事之后,警方先护送她回到别墅,她睡在别墅里属于自己的房间,结果隔天早上就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被家人带到医院,直到昨天才出院。
杜萌握着房门的把手,慢慢地旋转。门开了。
这个房间很小但是格局相当特别,往里头走的左手边才是寝室,而浴室则在一进房间的左侧。寝室正面的窗户四周镶着古意盎然的窗框,往下看是玄关,窗户刚好面对着南边。房间里十分闷热。
杜萌走在铺着木板的地面上打开窗户,凉风顿时迎面吹了进来。可能是风的缘故吧,开启的房门突然“碰”地一声关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我好像在害怕什么,杜萌心想。
玄关处的屋檐就房间在窗户正下方。再望过去是蜿蜒的石板小径,一直延伸到门口,还看得见守在门外、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旁的警车。更远处则是一片彷佛与房屋互相对峙的苍郁森林。
就这样被关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更何况哥哥根本无法欣赏窗外的景色。
窗边的书桌上摊着一本精装书。那并非点字书,而是蓑泽素生的诗集。
杜萌拿起诗集,摊开的地方是诗集的开头几页。
(不要追我)
人们的全数需求,我只需要一样
我的形体自午后的钟塔流逝
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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