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安慰我,无论如何我是逃不开弗洛伊德的束缚的,这是诅咒。不,怨恨的反扑,只是我单方面的怨恨。”
降旗终于让酒流进喉咙里。
“现在呢,亮。否定弗洛伊德的人,重新解释他的人,从完全不同的方向来的人,大有人在。不只如此,甚至有人毁谤弗洛伊德是古柯碱中毒的妄想症患者。那是正确的哦,他的理论是立基于此。但是,因其所见的……”
白丘在降旗的酒杯里斟了满满的酒。
“你和那位学者的相遇太过戏剧化了,是吗?”
“说好听点,学问的正心也需要‘戏剧化’的要素吗?”
降旗看着白丘。“这样的话学问和宗教都一样了,你和我也是同类吗?”
白丘把自己的酒杯也斟满酒,又一副豪爽的模样,一口饮尽。
“我啊,在听你说梦的事情时,想起来一件事。然后,那天听了她——朱美小姐的话,更明确地想起来了。”
白丘拿掉眼镜,揉揉小眼睛。“每个人都拥有孩提时的记忆。”
“啊?”
降旗跟不上如此急转直下的内容。
脸颊通红,酒精已起了作用。
“降旗也说有幼时的记忆,是啊。我也有,不过不像你那么小。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三岁还是四岁,差不多那时候吧。”
白丘重新戴上眼镜,正视降旗。怎么也找不到真心诚意的一张脸。
降旗觉得有些遗憾,没能在白丘摘掉眼镜的片刻,看透他的心思。
“我也是呢,小时候很害怕骨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将它和自己的信仰放在一起想过,但与你相遇,听到她的话,总觉得似乎全无关联。神秘体验——虽然不是这么夸张的事情,但要说戏剧性的话——确实是有的。”
——害怕骨头。
没有听错。当时,白丘的确说了害怕骨头。
越过玻璃镜片,牧师双眼凝视着降旗:“降旗,你要听我说吗?”
“我听。”降旗回答,“你,半年前听我说了有关梦的事,不是吗?算是回礼。”
“那么就说吧。”
白丘又一饮而尽,口齿不清地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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