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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弟弟在脚边的背影,狭野方这么想着。
(为了他,现在的我能做什么呢?只要我能办得到,什么都好……但却只做了摘花这件事。搬到遥远的地方,或是寻找能陪伴他的朋友及女性都办不到。我们离不开这里,来访者……也不知究竟存不存在。)
现在村里只剩下二十岁的狭野方与弟弟弓月两个人。
从五年前,也就只剩加上母亲的三人还在此生活。
(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人,无法被埋葬於野花田中,将与房子、家具一同腐朽。那个人会是我吗?还是弓月?……若弓月成为那个人的话,就是我的过错。)
狭野方在内心呓语着,悄悄地叹息。
无法继续看着弟弟,狭野方抬高视线。
花田的那一头,是衰亡的村落。
无人居住的房屋,急速地腐朽。有如失去魂魄与心的人无法动弹一样,围炉里火神不再寄宿的房子,只有渐渐腐蚀崩坏一途。
村里尽是这样的景象。
照理来说,应将这样的房子打掉以免空气变得混杂。
但现在村民只剩兄弟俩人,再怎么样也无法全部处理。
在花田与房屋集落之间斜立着的高塔,好像随时会倒塌。在上头能够眺望最远的景色,是这个村落的象徵。昨晚的暴风雨,让它看来更加摇摇欲墬。
比森林树木高两倍的塔,自古以来从海上看来即是明显的地标,是此村落的骄傲。
越望越是感到沉重,狭野方避开早已看腻的风景,转而面向“大河”。
村落位於背向森林的山丘上,墓则散处在村庄往河边的道路两旁,山丘的斜面切进河岸。
深蓝色的水面,白色的浪头打在岸边;狭野方站立在“大河”吹来的风中。
风是乾燥的。
这是秋天接近的预兆。
今年自入夏以来,不时有暴风两来袭。时至夏末,狂暴至昨天的,是这个夏天数不清第几个,而且是最大的一个暴风雨。
花朵的根部都还满覆着雨水。
不论衣摆、袖口、外衣、还是膝下的绑足绳,不知何时都被沾湿,风吹来感到些微凉意。
“呼唤秋季的大暴风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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