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踏车车身全是碳纤维,前后轮都有碟煞。轻型脚踏车的价钱、比赛专用的车体。门口的玻璃自动门左右开启,传来直人细小的声音。
「等很久了吗?」
这么热的天气,他身上的长袖风衣跟鸭舌帽显得与季节不符。大家默默装著没事,面向清澄通骑去。
「我也很讨厌自己穿得像球童一样。」
直人还是发现我们的表情。带头的淳把变速器往上拨了一格。
「没差。室外的紫外线很毒,在游泳池的时候你还不是穿著衣服游。」
我们选择骑在阴凉的地方。最近大江户线的工程总算告一段落,清澄通恢复以往的平静。两旁不像银座般尽是走在流行尖端的商店,而是酒馆、理发店和旧书店之类恒久不变的老店。并排骑在至少四、五公尺宽步道的四个人之间,钻过柏油路上吹拂著宛如文字烧铁板散发出来的热风——比体温还要高的风。
「妈的,好热。」阿大抱怨。
淳用力踩著踏板,加快速度。
「虽然热得要死,但感觉很爽。如果这条路有一千公里远就好了。」
「对啊。学校跟生病都好像做梦一样,现在骑在风里才是真的。」鸭舌帽檐下的直人说。
我想起之前老爸推荐我看的一本书。我骑脚踏车,所以我存在。其实书里真正的意义再简单不过。笛卡儿在他的作品里写得更简单。
我们的目的地在清澄通底端,距离目前所在位置约二点五公里处。骑过月岛桥,经过胜哄的警察局,就在填海地尽头的丰海水产码头附近。虽然东京湾烟火晚会,在晴海码头的海上举行,但每年看热闹的观光客太多,没入场券根本进不去。烟火结束的时候,连脚踏车都骑不了。人行道挤满人潮跟摊贩,马路到处是疏导交通的路障跟塞成一团的车子,根本看不见地面。所以每次我们都会跑去丰海町,隔著朝汐运河看对岸的烟火。那边距离晴海码头不到四、五百公尺,烟火看得一清二楚。倒映海上的星光,好像光辉灿烂的瀑布由上往下降,是非常特别的景象。
我们在并列一排冷冻仓库的冶清街角,寻找去年淳在那里设置的头等座位。
「还是老样子嘛!」
淳的手攀著塑胶外层剥落的金属铁网。网子的另一头是工厂的腹地,和人一般高的杂草丛生。
「哪里是入口啊?」
阿大东张西望。除了呈弧形排列的冷冻仓库,附近一个影子也没有。
「没关系,去年我有做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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