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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情没那么单纯。听说大辅同学的确有杀人动机,因为警方侦讯时,他会表示不想管父亲的死活,然后将他的父亲放在门口,后来还浇了一桶水下去。」
我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离开现场。
第一节课,学校临时把学生集合起来。冬天体育馆的地板超冷,头顶上的扩音器传来校长呼吸跟说话的声音。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内容,不过是要我们尊重生命之类,一成不变的话语。
回到教室,我们的导师又依照惯例,用他不冶不热的口气为我们复习校长说过的话。班导的绰号叫做「半调子」,绝对不是那个数学家黎曼(注10),而是salaryman的简称。他是个比起教学生,更重视去秋叶原购买限定版钢弹塑胶模型,根本就是个领死薪水的老师。他跟学生之间只存在业务上的关系,我们既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也不至于瞧不起他。因为在毫无关系的情况下,也没必要多去理会。
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我总算看清他并不关心我们。结束十分钟左右的训话(就是站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立刻上起社会课。现在的国中生不得不知道民主主义是什么东西。
班上大部分的人都假装没事,下课时间也没人提起阿大。如果换做是其他学校的学生打架,或是在便利商店偷东西,大家大概会当成茶余饭后的八卦。不过,现在如果是同学家死了人,再怎么样也笑不出来,更何况杀死父亲的人是昨天一起打打闹闹的同班同学。我们班如履薄冰地度过一整天,好像只要有人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全班立刻会从冰上沉人海里,不安的眼神在彼此之间传递。
淳、直人还有我三个人,放学后来到办公室,不抱期待地站在班导的办公桌前。桌上放著像是从游乐场的幽浮抓娃娃机抓到的,前不久某部科幻电影里的人物模型。电影内容反正就是外星人、小精灵还有外星球之类。
「现在没办法见到阿大吗?」我首先提问。
穿著button-down格子衬衫、灰色毛衣的班导神色有些困扰。
「现在连校长跟我都见不到他,你们就算过去了也没用。」
「他在月岛警察局里对不对?到了晚上要怎么办?」直人问。
「我也不清楚。警方大概傍晚以前会继续问讯,然后再送小野同学去少年观护所吧。」
「这样喔。」闷不吭声的淳开口,睁大眼睛盯著班导,像目不转睛地凝视著标本箱里的昆虫。「虽然见不到面,还是可以写信给他对吗?犯人就算关进牢里也可以收到信,电影里都这样演的。」
班导露出不耐的表情。
「写不写是你们的自由,但我不能帮你们送信。」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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